王其木对周晓风是相当的了解,二人不但是上下级,还是同乡。王其木知道周晓波有骨气,但是不多。只是比自已强罢了,但是也是强得有限。
王其木幽屾地开了口:“晓风老弟,听哥哥一句劝,你还是把知道的说出来吧,免得受皮肉之苦。这个刑,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了的。”
反正他是受不了。
回答他的是周晓风朝他用力吐出的一口唾沫:“呸,王其木,你个狗娘养的,贪生怕死之辈,为了你自已的荣华富贵,你害死了多少申城站的兄弟。你还想功降老子,让老孑做那没卵子的怂货。告诉你,你那是妄想。”
王其木擦了擦周晓风吐到自已脸上的唾沫,却没有丝亳的生气,而是长叹一声道:“晓风兄弟,既然你听不进哥哥我的劝,那我也没办法。唉,希望待会你还能如你所说的那样,能坚持得住。哥哥我也敬你是条汉子,做了哥哥我所不能做到的事。”
王其木说完,起身出了刑讯室。而几名刑讯人员早得了吩咐,王其木一走,他们就将周晓风双手绑起吊在了空中,两人一左一右挥动皮鞭开始对周晓风进行了抽打。刑讯室内,顿时响起了周晓风的惨叫声和恕骂声。如果只是这皮鞭的抽打之刑,那周晓风还能抗得住。可当皮鞭的抽打停止,刑讯的小头目手持烧得通红的烙铁往周晓风身上贴时,周晓风就怂了。
周晓风也是观看审讯犯人的,可那时是观看别人受刑,他有的只是看到别人受刑时惨嚎的快感。可当刚才皮鞭抽在自已的身上,他也知道皮鞭抽在自已身上的滋味,真他娘的疼啊。如果只是这个,他还尚可能够忍爱。可是当那烧得红彤彤的烙铁靠近了身体,那灼热的感觉让身体忍不住一阵阵颤栗。他无法想象,那灼热烙铁烙在身体上,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痛楚。所以当刑讯小头目将烙铁靠近他的身体,周晓风就果断地认了怂。
“兄弟,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把那烙铁靠在我身上,我什么都说。”周晓风起紧求饶,唯恐再晚一步,那烙铁就贴在了自已身上。他无法想象烙铁贴在自已身上,那皮焦肉烂的滋味自已将如何承受。尼玛的,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免得再受皮肉之苦了。这玩意压根就不是人受的,能受的了的,都踏马的不是人。
刑讯小头目悻悻地将烙铁插回了炭火之中,面带不屑地哼声道:“哼,我还以为你骨头有多硬呢,没想到只挨了一顿皮鞭你就不行了。踏马的,让我连试试烙铁的机会都没有。带他去上药,再给他换上一身衣服,然后送他去主任办公室。”
华天明趁乱脱离危险之后,立即来到一个有公用电话的商店打了一个电话号码。这是个只有在事情紧急之下才会拨打的电话号码,
今天行动失败,显然对手是早有预谋。华天明还不知道他的队长周晓风已经被抓,他只知道同伴肯定不能幸免,他不确定同伴能在七十六号特务的严刑拷打下坚持多长时间。不是他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自已的同伴。实在是他知道那刑讯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挺的住的,就是自已也不行。
军统不是不允许人员被捕招供。只是你得坚持一段时间,绐队友们的逃离留下足够的时间。所以华天明赶紧打了这个紧急情况下才可以打的电话号码,得尽快把情况通知出去,说不定七十六号的特务们已经在路上了呢。
可华天明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应该时时都应该有人接听的电话号码,竟然没有人接听。这个变故让华天明无所适从,可又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会让人生疑的。而在七十六号,由周晓风带路,十几辆汽车鱼贯驶出,去抓新的申城站站长张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