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啦,天塌上来,小姐我给你担着。”云初抛个眼神给秋兰。
可是,小姐,你上头还有一个太子啊。
当然,这话秋兰只敢想想,犹豫半天,这才声音略低道,“其实当时属下也不在,只是听说整个殿内就太子和安王两人,里面声音静得出奇,也不
面声音静得出奇,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大门关闭了近一个时辰才开,然后太子和安王就面色无虞的出来了,只是在殿门口,两人又对视了好久,才分开的,之后便传来两道圣旨,给你和二小姐赐婚了。”
“这样……”云初绞着眉。
“不过……”秋兰似乎想说什么,这次倒是没有欲言又止,看着云初便道,“我听路十说,赐婚圣旨一下之后,整个太子府邸内生冷的气息似乎都一下子大地回春了,太子虽然还如往常般,但是就是,哪里不太一样。”
云初闻言,突然凑近秋兰,“秋兰,你是太子请来的救兵吧。”
“啊?”秋兰有些恍,不明白。
云初却不打算说了,只是,唇角露出一丝极浅的笑意,也不知道想到什么。
秋兰见云初这般神情,自然也轻松几许。
不过,云初的唇角又很快僵住,范语,怎么会出现在老安王妃的身边,没错,方才老安王妃的身边,扶着她的近身丫鬟,就是那夜她女扮男装,欲以对她下毒,最后又被她放走的女子。
只是,今日那女子着一袭素色的丫鬟服饰,整个人都没了那夜的媚色之态,不过,那媚态显然也是装的。
可是,范语身为范氏的女儿,一府尽灭,她也被朝廷通缉,如今却待在老安王妃的身边,是想做什么,这不是在暴露自己?
看来,有些事情不是光想就能想透的。
云初这般想着,回到云王府,见过云王爷,听其叨叨几句,安顿好一切,便欲以出府。
“小姐,公子要见你。”刚走出房门,便被突然现身的华落给堵了道。
“我说华落,人吓人要吓死人的,下次不许这般没声响的出现在我面前。”云初白了眼华落。
华落倒也是个认真的人,当下便退后几步,“是属下莽撞了。”
“莽撞个鬼,一点没劲儿,像个小老头似的。”云初对其摆摆手,“走吧。”
她就知道,今日发生这般大事,更有昨夜静侧妃一事,她这个哥哥肯定是不放心她的了。
果然,一到云楚的院子,便见云楚坐在车轮椅上在那里静静等候了,明明知道她完好,可是当真看到她姿态轻然的走来,神色间都是明显的一松。
“太子对你……”云楚看着走过来的云初,直奔主题,又欲言又止。
“哥哥你是不是想问我,太子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这赐婚我要不要?”云初聪明的接下话。
云初赞赏的看了眼云初,却是点点头,青隽的面容上有丝丝担忧,“太子其人我们不说,就说如今这纸赐婚,如果你不想要,哥哥就算拼着一切,也会替你推脱掉。”
渐暗的天色下,一轮薄光隐透,照云楚青瘦的面上神色切切而坚定,袖拢了清华,更流露出真实的关切。
见得云楚这般认真的表情,云初突然上前,弯腰,一下子抱住云楚,“果然,还是哥哥好啊,云王爷你爹那破老头儿,看到我回来,就只是揪着我问太子问皇后,全然没在意过我今次是如何的惊心动魄。”
云楚身子蓦然一僵,他知道这个妹妹如今不一般了,不是曾经那个被太子眼神看一眼便吓得落湖的女子,可是这般动作大剌剌的,也着实让他受惊,不过,听到云初突然这般感动的说着话,心底也舒下几分,随即,抬手,轻拍了拍云初的背,“哥哥自然是要顾着你的。”
“这赐婚啊,确实让我一下子声名在外,也同时危机四伏……”云初放开云初,站直身子,渐暗的天色下,眸光奕奕,“可是,我……”
“你喜欢太子?”云楚突然道,神色间,显然是惊讶的,随即又好像就该这样般,“也对,太子其人,姿雅高洁,人中龙凤,该是女子众所相趋的对象,放眼这京中,倒也只有太子能……只不过,曾经吏部尚书府的小姐……”
“噗嗤。”不待云楚话落,云初便忍不住笑了,“我说哥哥,你看得起妹妹我了,也太杞人忧天了,我和太子才见了几面,我就喜欢她,我只是……”只是什么云初没再说下去,随即话锋一转,“咦,你这次回来,父亲难道就没说要给你娶亲之事,他不会不想这个的吧。”话落,云初还托着腮调笑般的看着云楚,“哎,我哥哥真是一表人才,坐着都帅得这般花草失色,天地动容,没天理啊。”
见得云初调侃的语气和神色,云楚竟忍不住笑了,如明月清辉。
一旁华落见此,面上也浮上笑容,小姐就是厉害,公子自从腿伤后,便不得笑容,面色疏缓都甚是难得,可是自从回府后,每每见得云初小姐,整个人都精神许多,这是第几次笑容了,他都记不清楚。
“好啦,哥哥,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你且安心休息。”见天际处月牙爬上树梢,云初将云楚腿上的薄毯往上拢了拢,这才打算告辞,可是,想了下又道,“要不,我找那个季舒轩来看下你的腿,他虽不太靠谱了点,但是医术却是不含杂质的。”
云楚却摇摇头,“这世间哪有白得之事。”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有钱能使鬼推磨,左右他爱银子,给钱就行了。”云初话落,摆摆手,拍拍胸口,表示这事包在她身上了。
看到云初离开的背影,许久,云楚这才收回目光,眉止间笑意连连,随即又拢上一层暗色,看着华落,“查过没
,“查过没,那个季神医有何问题?”
华落当即上前一步答道,“回禀公子,属下查过来了,季神医好像是被家里人逼着娶亲,所以才独身出来,到京城行医的,所赚银两也都拿去给那些收养的孤儿了,倒无别的异常,除了……”
“除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