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突然一笑,“所以,是太子让你来监视我的吧。”
名玲珑目光一闪,俏脸不悦,“我是皇后的人。”
“可是皇后如今和太子有相同的目的,一个从来就不喜我,分分钟想弄死我,一个如今千方百计,大动干戈的想解除婚约,所以,在目标一致情况下,我并不怀疑,你会在此时听命于太子。”
名玲珑细眸微闪,在云初这般笃定而洞悉的目光下呼息都缓了缓,然后却是道,“你现在最后不要轻举妄动,此中事……”
“难道不是他作为?”云初打断名玲珑的话,冷笑。
“不……”名玲珑话未落,却见云初衣袖一挥,只见满天轻雾飘晃,然后,眼前一黑一闭,软软的倒了下去,然后,身旁有人接住了名玲珑。
“小姐,如何处置名小姐。”接住名玲珑的是暗卫,此时看着云初询问。
云初面上的笑意早就一点一点收起,头微扬了扬,满身寒霜,“该知道的知道了,先将她藏起来吧。”
“是。”暗卫领命,当即身形一闪,退去。
“啪啪啪。”暗卫刚退下,云初身后,便响起一道拍掌声。
云初当即回头,便见,前方,一着黑衣斗篷的人走了出来,身姿欣长,步态轻缓,一丝一扣竟都是无端而觉的风流雅致。
这身形,这步伐?
云初拧眉。
“别来无恙。”来人开口,抬头,眉目在这将暗还明的光色下,一瞬映入眼帘。
云初面色微变。
……
而此时此刻,太子府邸外,自皇宫传旨的太监站了一排又一排。
“太子,皇上已经连发六道旨意,让你进宫。”路十此时走进了院子。
而院子里,景元桀没动,眸光一直眺望远方,极深,极远。
路十有些纳纳然,自从京中哗然,于云初小姐不利的水息飘飞满天,太子让人下去查消息之后,就站在那里,不再传来任何吩咐。
可是,路十觉得,眼下这般时候,太子不是更应该先去云王府找云初小姐的吗,可是,太子却并没有……
不过,太子之心,从来就不是他们能揣测的。
“看来,事情远超出你的预计。”而这时,已经来了好一会儿,却没得到景元桀一个眼光的景元浩在一旁道。
“太子……”然后,景元浩话落刚,院子里一道笔直的人影现身,对着景元桀恭敬的禀报,“事情有异。”
“说。”
“属下方才去京兆尹府邸找京二公子的尸体,可是不见了。”
“不见了?”当先出声的是景元浩,说话间,原本坐着的身子都站了起来,当即看向景元桀,一贯带笑的面容上,笑意顿失,“京二不是个会突然不见的人物,何况,还是尸体。”
景元桀没说话,本就冰沉极冷的面色却是一沉,不说景元浩,连一旁的路十和前来禀明消息的羽林卫都觉得明明是春日,他们却身处隆冬。
景元浩此时这才收回目光,眉头皱得死紧,然后,见羽林卫似乎还有话说,当即开口,“还有什么话?”
“属下方才派了人去给南延皇上服用解药,可是,南延皇上并没有醒来。”那羽林卫开口间,面上也尽是挫败。
这下,景元浩不开口了,冰沉而无表情的面上终于出现一丝凝重而意外之色,明明都计划好了,怎么可能……
“还有,京兆尹大牢里,李才公子自从对京兆说出是云初小姐指使杀人之后,便晕迷,至今未醒,眼下,若不是我们暗中之人使计稳住,只怕,户尚尚书已经直奔云王府让云初小姐要交待了。”
“云王爷现在何处?”景元浩这时突然问。
“如今满京哗然,云王爷这脚步还没动,也已经被南延皇上的人给扣住了,势必让大晋给出一个交待。”
“鬼火,昏迷,山石塌落,被指杀人……”这时,景元桀突然喃喃出声。
“所有这一切都指向云初,所有这一切都让云初陷入众矢之的,打乱你计划时,还会行此事的人,除了他,我想不到第二人选。”景元浩这时沉眉道。
“先进宫。”景元桀突然一拂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