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周慢慢抬起头:“我能跟她说什么。”
郝清扬:“宋林林情绪不好,揣着事,又谁都不肯说,我怕她想不开。”
易周:“你想说我刺激她了?”
郝清扬也急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说:“我也能看出来宋林林对越哥……你又嘴毒……”
易周冷笑一声。
郝清扬无奈:“不管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让她出事,先不说冯三喜欢她,她出事我们良心也难安。”
郝清扬叹一口气:“易周你能不能有点心?”
实在沟通不了,郝清扬准备自己再去找找。
易周忽然慢悠悠在她身后说:“我看着了,今早上起来,两三点。”
她给相机换了一张内存卡:“她背着包自己从后面走了,我就出来抽个烟,也没想管她。”
郝清扬一听就来火:“你怎么……”
“你最好也别管,”易周露出个带点冷的笑:“昨晚她换衣服时候,我看见她后腰有个黑色纹身。”
“那个纹身跟在朗明夜场遇着的小刺头胳膊上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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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清扬心里咯噔一声:“你这样也没大根据,可能是巧合。”
易周:“黑色纹身是五角星芒的骷髅蛇。”
基督教圣约里恶魔的形象,这种恶趣味,易周突然想到了那个男人。
“宋林林虔信佛教。”易周说:“两种,一种是她自己知道含义,自己去纹的,显然不可能。”
易周的瞳仁色浅,看上去就极锐。
“第二种她不知道,但作为一种团队通用识别标志,别人要求她纹的。”
郝清扬沉默了。
她放弃了蒋越之后,真的不打算再和那些牛鬼蛇神扯上关系,她只想本本分分生活。
易周从她身边走过去,郝清扬再没拦她。
摩托车停在棚子里,易周提了机油桶,拆了摩托车油底螺丝,等机油漏完,不紧不松拧上螺丝,再灌满机油。
易周骑上摩托,郝清扬问:“你去哪?”
她还没放下手里的活,表情晦涩。
郝清扬一脸良心难安。
易周装作没看见:“寄快递。”
她开了三公里的车去到南伞镇上,把手写的新闻稿寄回报社。
她接着拨了一串号。
电话一接起来,一个声音透着烦躁与不耐烦:“喂喂喂!有话快说,没话快挂!”
易周悠悠:“李前辈。”
李导立呼一下:“易周儿?!你还活着?”
易周声音带着笑:“嗯,给您邮这次的自由稿,这不快截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