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装睡被自己抓包的女人,语气难掩悦然:
“就知道你是装睡。”
“。。。。。。”
凝滞的空气在这一刻开始流通。
祁逾还没意识到自己这个行为已然越了大界:
“你。。。。。。”
刚想开口,下一刻就被那几乎是从车厢里弹射而出的娇小身影撞进怀中。
以往令他引以为傲的反应力在这时失效,男人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将人接住。
“——”
待呼吸间尽是淡淡酒香,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恐怕又被那该死的世界意志所控制。
像是被她身上灼人的温度烫到,祁逾下意识松了手。
却又在江绮遇手脚攀不住他,眼看就要滑落在地时咬着牙将人拎了起来。
“江绮遇!”
感受到自己的腿弯被一双遒劲有力的手臂稳稳托着,江绮遇攀着男人的脖颈笑得一脸狡黠。
两人视线平齐,距离近得过分:
“祁逾,这可是你自己回来的。”
“你猜错了。。。。。。”而男人似乎有些不太适应这样亲昵的距离,下意识偏过头去,视线飘忽:
“我根本没走。”
可他这个动作,却让江绮遇更加直观的看到了那还在嘴硬的人红到几乎快要烧起来的耳廓。
借着被三分醉意放大的情绪,她探头贴上去,微凉唇瓣与灼热耳垂一触即分:
“祁逾,我喝酒了。”
“——”
感受到男人猛然僵硬的身体,江绮遇脖子微微后仰,几乎是强取豪夺地,用双手扳着他的脸面向自己:
“你酒精过敏。”
祁逾被她捧着脸,一双俊眉紧蹙:
“……你威胁我?”
她继续大胆靠近,近在咫尺的唇要落不落:
“那你怕不怕?”
“……”
“。。。。。。”
这一刻,空气静默。
他耳畔呼啸,听不到半分杂音,唯余胸腔激荡,震耳欲聋。
祁逾想不明白,眼前这从未曾见过的瑰丽景象到底是什么。
是世界意志为了迷惑他而营造出的虚无幻象,
又或者,这是一场真正的,
绮遇。
他分不清,而那些自以为是的清醒与防备,也在她清澈的眼神中尽数溃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