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乞丐见了我都喊大英雄,搞得我内心都有些膨胀了。可是为了村民的安全,我考察了一下这里的地形。
这个小镇没有城墙工事,左边是一条长河,右边是一片森林,只有后边有一座山丘。也不知道马匪到底有多少人马。我只能先到衙门里瞧瞧有没有可以参加剿匪的战斗力。
等我到了衙门门口,发现大门紧闭着,门口连个伸冤的大鼓都没有。大门没有上锁,我进去瞧了一眼,一开门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灰尘漫天飞,地下简直成了蚁洞,好多人骨躺在地上。
刚走出衙门,只见一大群百姓围在了门口。有几个壮汉牵着我从马匪那里缴获的十来匹好马。被我解救的姑娘也来了,她原来是个员外家的大小姐,长得很水灵,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
“恩人,谢谢你救了我女儿,还请请到府上一叙,阿三,快扶恩人上马。”这个老员外说话很客气,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那个小姑娘也上了马,她坐的是黑马,我坐的是白马。员外家离这里有些距离,他的家丁和他都没有上马,走起路来很吃力。于是我下马让员外坐了上来,也让家丁们都上了马。一人坐一匹马,刚好没我的份了。
“英雄,坐我的马!”小姑娘双眼直直的望着我,我一个纵身便跳了上去。
“姑娘,敢问你的芳名叫什么?”我在她身后搂着她,因为马儿跑起来很颠簸,所以我只能紧紧抱着她不让她摔下来。
“小女子秋艳,敢问英雄大名?”秋艳的身躯很小,所以她总是回头望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英雄不敢当,在下寄奴是也。”我生怕她会爱上我,所以我是不会给她希望的,如果认个妹妹当的话我倒是很乐意。
到了员外家里,看到如此坚固、如此庞大的建筑物后,我不禁放松下来,极乐镇的百姓可算有救了。
员外把我请到了正厅,并吩咐下人沏了壶好茶。因为要谈正事,所以他把所以的随从都遣散了,甚至连秋艳也要回房避之。
“恩人,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如果您看得上吾家小女,吾愿把她许配与您,您意下如何?”员外还真想把我招为女婿。
“不不不,您的美意我心领了,您家秋艳貌美如花不假,可我暂时不能给秋艳一个温暖的家,再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也是鄙人分内之事,我要去远方为我师父做事,如果有朝一日我能活着回来,如果秋艳还未嫁,我愿娶之。”要不是有个叫荷露的姑娘一直在我脑中冥思苦想,我想我早就答应了。
“恩人莫怪,既然恩人另有打算,吾不强求,还望能在府中多住几日。”就是老员外不留我我也要向他求点事。
“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您府中现有多少人,能容纳多少人,极乐镇上有多少人,马匪有多少人马?”祸端都是我闯下的,当然也要有我端平。
“府中老少相加五十有余,府中空房甚多,多为仓库,清扫之后可居住,大概能容纳千人,极乐镇上百姓大概一千五百人左右,马匪每年都会到镇上搜刮民脂民膏,具体数量不详。当今世道,官与匪都在压榨百姓。”老员外边说边叹气。
“府中可有壮丁,镇上可有壮丁,马匪不日定会前来报复,为了极乐镇百姓着想,我想借你的府邸一用,再借你的粮草一用,必须斩草除根才能换百姓一个太平日。”虽然不知道马匪的人马有多少,但我想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起来,跟他们打一场游击战。
“恩人之情吾不敢忘,别说区区府邸,就算拿老夫一命也在所不辞,我这就去吩咐。”老员外真的很仗义,这样一来我的胜算更大了。
到了晚上,我与员外还有他家中所有壮丁又来到了镇上,我们以撒传单的方式通知所有的百姓要谨防马匪之患。一些身强力壮的人主动报名要抗击马匪,抗匪大队竟然有二百人之多。
我们先在镇外挖了许多陷阱,这样他们只能徒步赶往镇上。我们又把镇上所有的食物清空,只留下金银财宝,让那些见钱眼开的人误以为百姓全吓跑了从而防松警惕。
所有的百姓都搬去了老员外家的府邸避难,只留下抗匪的人在镇上跟他们斗智斗勇。
没想到马匪之人数竟比抗匪之人数多一倍,只能用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方法和他们周旋。我们在房顶设置弓箭手和投手,射完箭就跑,投完石头就撤。这一仗打下来他们损失不少,他们也不傻,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全军覆没,所以一把火烧掉了整个镇子的房屋门面。
百姓们看到熊熊大火在燃烧,大火正在一点点吞噬着他们的家园,简直又气又恨,却没有办法。
通过这一次的战争,相信马匪一时半会儿也不敢再来了。我本打算离开极乐镇去寻找我心中的荷露,可是百姓们都不肯让我走,最主要的是怕我一走马匪又会卷土重来。
我想了想,总是让百姓们这样躲着过日子不是办法,所以决定找人去修建城墙,只有城墙坚固起来才能打击敌人的嚣张气焰。只要百姓们通力合作,就算是再多的马匪也只能兵败于墙下。
我在镇上发起了号召,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有粮食的出粮食,而我只是负责监督。所有的财力、物力、人力都是大家自发的,这让我不禁想起了一句实在话——团结就是力量!
城墙只要一天没建起来,我就一天只能待在工地。秋艳每天都会来送水,并且以送水的名义来看我。她知道我喜欢吃城东于老头家的包子,所以每次都会偷偷给我买上十个包子。
我们经常一起坐在新修的墙头上吃包子,一起看远处的大好河山。当微风吹过我们身旁时,我多想一辈子留在这里不走了,可是我的身体总是身不由己。仿佛有一股莫大的力量在吞噬着我,我只能顺着这股力量去做我应该去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