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善幽幽,“日子定在了九月初一,那是贵妃娘娘的生辰。”
“有什么需要洛宁王府做的?方大人不妨直说。”叶轻悠怎能看不出他欲言又止。
“嘿嘿,这自然都是我们去忙碌,哪能让王妃帮衬?只是所有人都在好奇,陛下为何执意大办?如今所有人都摸不透陛下心思啊。”方子善貌似十分随意的八卦,眼神可没离开叶轻悠。
“特别是今日朝堂,有人弹劾洛宁王殿下弑杀过重,前阵子他要查京府衙,那一连串又给砍了七八个。”
叶轻悠:“???”
她还真的不知道。
因为宇文宴这段日子按时出门,也按时回家,两个人游乐嬉笑十分欢畅,根本看不出他又做刽子手了啊!
“弹劾他弑杀过重,意思是燕妃不该被提为燕贵妃?”
方子善点了点头,“就是如此。”
“那不是故意与陛下对着干么,陛下能同意才见鬼了。”叶轻悠真不懂这些文人心思,明明知道梁帝是个顺毛驴,还偏要硬来。
“谁说不是呢。”方子善笑眯眯地附和。
“眼下距离九月初一也没多远的日子了,那就辛苦方大人了?”叶轻悠看他云山雾罩,就是不肯切入正题。
方子善一看叶轻悠有了赶人的意思?
“其实是我们尚书大人给了话,希望殿下能劝一劝,燕贵妃的名号得了就是,只是宗祠给个金典文书,十分简单。开棺大办的事,是不是就算了?”
他直接撇出了“尚书”,那正是潘思升的大哥潘景琛。
叶轻悠端起的茶碗又撂下,“凭什么?”
“什么、什么凭什么?”方子善没懂。
叶轻悠冷哼,“凭什么殿下要娶劝,而且还要委屈母妃不大办?陛下都觉得理应如此,说明母妃劳苦功高。我是真不明白,他潘景琛为何非要从中作梗不肯答应,而且还要我们殿下去劝陛下?当我们殿下跟他一样不知好歹么?!”
她上下嘴皮子一碰,顿时就把潘景琛给一通骂。
方子善听得头皮发麻,“别,也别这么说尚书大人。”
“我凭什么不能说?他就是吃饱了撑的!老亲王都有意答应了,他却冒了出来,比我们殿下高一个辈分就能随意使唤?真是为老不尊了!”叶轻悠一丁点儿都不饶人。
方子善讪讪,他直盯盯地看着叶轻悠,好似很想看出点儿什么。
叶轻悠抿了一口茶,继续数落着潘景琛,骂了一溜十三招,她恍然惊醒:
“他不会是因为我把潘思升的生意给搅和了,所以拿这事儿刁难殿下吧?”
“潘思升卖我的存香方子赚了多少银子,他难道心中没数?而且就因为他挑拨离间,龚家的生意一落千丈,而且还分崩离析,我还没找潘家去讨好一个说法,他反倒先来刁难我们了,他一个礼部尚书,到底还要不要这份体面了!”
“咳咳咳……方子善有些听不下去,他当初与叶轻悠在大牢之中吃吃喝喝,怎么没看出她骂人骂得这么溜呢?
“尚书大人只希望能妥善解决,别僵持着……”
“你回去告诉他,绝不可能!”叶轻悠直接起身,“想起今日还有事,就不招待方大人了!”
她一甩袖子便走人,刚刚说的请客之事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