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把卢大夫请来?”叶轻悠看着那遍体鳞伤,不止多少道伤口,也只有请大夫这一个办法。
宇文宴摇了摇头,“不用,你把药箱都准备好,我来!”
永夜的身份不能暴露,只能他亲自动手。
叶轻悠也没再犹豫,直接去翻了所有医药能用的东西,还拿来了一坛子烈酒。
“对了,还有这个,这个是之前婆婆临走时给我留下的,跟我说能迷倒人,让我防身用。”叶轻悠拿出那小纸包时,手都在颤。
宇文宴撇了一眼,“给他嘴里倒一点儿……”虽然是迷惑人的物件,但能止痛,此时还真能用上。
“不,不用。”永夜撑着一丝呼吸,顿时就把此事拒绝了。
叶轻悠没想到他似被千刀万剐,居然还能说话,“这个吃完就不疼了,我们俩也好下手……”
本就鲜血淋漓怪吓人的,若是永夜忍不住叫嚷,被人听见也不好。
“不用!我绝不用!”永夜急了。
宇文宴摆手示意叶轻悠先放起来,“都死到临头了,也害怕心底那点儿东西倒出来?”
那药给人灌下去,会不停的往外倾诉过往的事和心里话。
永夜不再吭声,偶尔咳血。
宇文宴也不再啰嗦,把永夜放在地上,一盆水又一坛子酒,把他洗干净再说!
叶轻悠不停的去换水,也不知洗了多少次,那身上才能看到一丝白色肌肉。
宇文宴缝针外加涂止血药,一包又一包,那针脚扭曲的实在丑陋,仅仅能把两片肉凑合一起。
叶轻悠看出宇文宴已精疲力尽,缝针的手都在颤抖,显然他救永夜时已经耗费全力了。
“给我吧,我来。”叶轻悠道。
宇文宴颇有担心,“确定?”
“行,怎么不行。”从第一次见他们杀人开始,叶轻悠感觉自己的心和胆子都加倍增大。
何况永夜是他们的伙伴,她不能不管。
宇文宴犹豫了下,把针给她,直接歪过脑袋就睡过去。
叶轻悠小心翼翼地给他垫了一个枕头,才拿起针不停地扎在永夜身上了。
就这么一针一线,时不时用抹布擦擦血。
眨眼就已经天色大亮,她缝最后一道伤口时,宇文宴也已经醒了。
他醒来第一件事就去探永夜鼻息,随后长探口气,“还好没死。”
“还真没看出殿下与他也这般好?”叶轻悠的确好奇。
宇文宴沉了下,“他死了,本王去哪儿找那个女人?”
“???”叶轻悠瞠目结舌,“婆婆没事?”
“应该没事。”宇文宴瞟了一眼永夜,也不敢笃定。
叶轻悠把最后的伤口缝完,涂好药,用绷带包扎。永夜整个人被缠得好似粽子,看不到多少皮肉露出的部位了。
“先把他留在这里,本王还有需要善后的事,晚些回来。”宇文宴不敢托付外人,只能交托给叶轻悠。
叶轻悠立即应下,“放心,他如若醒来,我会让陈驰去给殿下传信儿的。”
宇文宴洗了一把脸,换掉身上沾血的衣袍便匆匆离去。
叶轻悠看着昏睡不醒的永夜,直接把他用被子蒙起来,免得碍眼。
常嬷嬷也已经过来帮她,把所有沾了血的物件堆叠一起,点燃销毁,又把灰烬抛去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