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角的号声在谷口响起,赵信他们的心情激荡,关键时刻救援自己的还得是自己人。
没错,从谷外冲进来人正是汇合了拉巴子的赵二郎他们。
赵二郎他们在即将抵达白狼谷的时候,就见到了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和烟尘,因为自己的弟弟和小舅就在谷内,这个时候容不得赵二郎有半分犹豫。
卸下所有货物,人员拿起兵器策马奔向白狼谷。
所幸赵二郎来得及时,要不然特定再也见不到赵信了。
有生力军加入,即便这股生力军表现得很杂牌,也给了抵挡阿鲁部落的白狼谷众人莫大的信心。
反击开始,阿鲁部落被前后夹击,一时间犹如狼奔豕突,时间靠后谷内主营地的那些纵火的敌人被消灭,火势得到控制,格木基分兵前往谷口支援。
被包围的阿鲁部落众人,立马放下了武器跪地投降。
赵信身边的护卫还在继续砍杀跪地的敌人,却被日渥不基阻止了,“住手!他们已经投降了!”
赵信怒火中烧,不管不顾地砍死身旁的敌人后大吼道,“投降免死?我只是商人,我带的不是士兵,是兄弟!”
“他们杀我兄弟,我就杀他们,天经地义的事情!”
赵信他们从鲤鱼部落离开,当时护卫队有二十多人,后来加入了徐四爷的八十多人,总计一百出头,结果被阿鲁部落追杀到现在只剩下三十多人,那七十多人的性命,找谁算账?
必须让阿鲁部落付出代价!
有赵信带头,徐四爷和护卫们也不会手软,砍瓜切菜一般地继续砍杀,作为商人不用遵守当兵的那一套,别人能杀自己,自己凭什么不能杀他们?
“住手!”
“住手!”
日渥不基带着人,再一次挡在了赵信他们身前,阻止他们杀人,“这些人已经投降,那他们就是我们的奴隶,是我们的财富!你现在的行为是在和自己过不去!”
果然党项野蛮人的思维就是不一样,上一刻还在喊打喊杀,甚至杀死了自己手足兄弟,下一刻只要跪地投降就是自己的财富。
赵二郎看着自己的弟弟和对方起了争执,带着赵益民和护卫们赶到赵信他们身边,有些不解地质问道,“日渥不基族长,这位是我的亲弟弟,你们用刀指着我弟弟是什么意思?”
哪怕是和日渥不基关系再好的赵益民,这时候也不允许日渥不基这样对待自己侄儿,
“日渥不基,你不是常把党项人的友善挂在嘴边吗?为何对我的侄儿兵刀相向,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刚才我侄儿可以在为你们抵挡敌人呀!”
日渥不基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说道,“赵益民兄弟,赵掌柜这是在虐杀我的财富,你说我能有好脸色?”
在赵益民心中,日渥不基算得上是一个很不错的商业合作伙伴,做事大气不会像其他党项人那般斤斤计较,乐于助人自己遇到困难他会仗义出手。
不知道是不是达尔部落被灭了,日渥不基遭受了打击,还是原本两人接触少,日渥不基没有流露出现在这不要脸的一面。
“日渥不基族长,这些奴隶可不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我侄儿也有一份功劳,他杀的是他那一份,关你什么事?”
日渥不基和赵信他们呛起来了,隔得不远的拉巴子赶紧冲上来打圆场,“父亲,父亲!”
日渥不基注意到自己女儿,一脸的不可思议,激动地双手发抖握着拉巴子的手臂,“我的拉巴子,你。。。你还活着呢。。。我这不是做梦吧。”
“父亲,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看~”拉巴子转着圈让自己的父亲好好看看自己。
“我的女儿,那天晚上阿鲁部落袭击我们达尔部落,你我分开之后,你到哪里去了,快给我说说~”
拉巴子看了一眼背后的赵二郎他们,对自己日渥不基说道,“父亲,是他们救了女儿呢,咱们能不能先款待客人?”
“啊~他们救了你?”日渥不基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被一群大乾人拯救,很是惊讶,那好客的劲头好像一时间又冒出来了,
“既然你们是我女儿的救命恩人,那就是我的恩人,刚刚战事结束营地很混乱,再加上我和女儿刚见面,我还有很多情况要了解。
赵兄弟,我今晚上帐中设宴款待远道而来的你们!”
日渥不基热情地看向赵益民,像一个川剧的变脸大师,一秒切换颇显丝滑!
“日渥不基族长难得和少族长见面,我们当然不能打扰,你先去忙吧!”赵益民他们也是刚和赵信见面,情况也需要了解才行,便顺嘴答应了。
赵信反身回营之前给钱多多打了一个眼色,后者瞬间就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
一行人有说有笑地离去,刚才还紧张的气氛转瞬就变得和谐。
钱多多和护卫们留了下来,他的活很繁重,收拾自己兄弟的尸骨、打扫战场拿战利品。
如果不留一个有身份的人在这里,白狼谷黑了自己战利品,那也是有苦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