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必了,梅姑娘只是调皮了一些,想必她只是跟在下开个玩笑罢了,并非有意戏弄在下的。”玉楼歌眼见得梅姑嘴角都翘得老高了,显然是一副不愿意道歉的摸样,因而他主动给了台阶,不想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
那梅姑呢,见玉楼歌如此,倒是笑着露出小虎牙道:“少主,你看,不是我不道歉的,是这个呆子自己不要属下道歉的,这可怪不了属下了。”
“你啊,这人家小郡王不跟你计较,是人家大度,你倒好,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倒给人家起个呆子的名号出来了,却是不该。还不赶紧去道歉去,若不然,这次出门,本少主就不带你一块儿了。”这容少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梅姑也只好嘟嚷着上前给玉楼歌道了个歉。
“对不起了。”她说得飞快,回头的时候,还加了一句。“不过,你就是个呆子,这个我可没说错。”
“梅姑。”容少主低沉地唤了一句。
“容少主,名号不过是个称呼罢了,既然梅姑娘喜欢这般叫,就随她好了,容少主就不要再为难她了。”素有公子翩翩,温润如玉的玉楼歌,却得了呆子一个称号,就连赵瑞云在旁侧都有些忍俊不禁。
“表妹,你想笑就笑好了,何必忍着。”
“我才没有笑,我只是在想,你们这般闹下去的话,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赶路。这会儿天色不早了,若是再这般磨蹭下去,天黑了估计就得夜宿在外头了。”他们这会儿在这里贫嘴打闹,却不知道,从落霞镇出去到阳丰镇那一路上中间只有一个地方有歇脚的客栈,错过了宿头,那就等着在野外过宿,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样的心情嬉闹了,赵瑞云安安思岑道。
那烈焰门的使者不知道为何,听得赵瑞云这般说,蓦然多看了她一眼,而后他恢复神色,淡定地点头称是道:“这位赵姑娘说得没错,这时辰确实不早了,容少主既然已经采办好了药材,那我们就赶紧赶路吧,这会儿赶路快一些的话,天黑之前还能住进客栈中去,若是晚了,恐怕就要呆在外头过一晚了。”敢情这位烈焰门使者留的二个时辰是为了等这位容少主采办药材之用的,她就说嘛,他怎会留那么长的时间给他们几个吃饭歇脚,原来事情的真相却是在这里。
这会儿容少主既然准备妥当了,也就难怪这位烈焰门的使者急速回来,催着他们几个赶路了。
再有,若是没有容少主跟着他们一道儿赶路的话,赵瑞云肯定这位烈焰门的使者绝不会管他们几个会不会在外头过夜的,他刚才那么一说,也只是生怕怠慢了他们门主特意邀请去治病救人的贵客容少主而已。
不过,因为有容少主在,他们的路程就不再那般赶了,这住店吃饭,恐怕接下来的日子也不会难过了,这大概算是碰到容少主这个坏消息中的好消息了。
当然,沾光是沾光了一点,有些待遇,他们这几个根本是没有办法享受的,比如那位容少主跟梅姑,他们二人就不用跟他们那样步行走路,他们可以安坐在马车里,舒舒服服地躺着,看个书,下盘棋,甚至歇息的时候,他们还能有兴趣在那里烧茶泡茶。
还有,那位没有跟他们几人一同赶路的冷王凤飞辰,显然也是待遇跟他们几人不同。
这毕竟是天家皇子,就算是我行我素的烈焰门,对待人家皇子的态度显然也会跟常人不同的,这就是皇权的好处。
想着如此,赵瑞云嘴角自然而然地浮动一抹冷嘲。
世道如此,向来都是拜高踩低,因而自身强大是多么重要的事情,只有到那一天,你能俯视众人的时候,那么,你也会有那样的特权。
现在嘛,好好地背着行李,继续赶路吧,赵瑞云想着。
旁侧跟着一道儿赶路的玉楼歌,眼看着心碧那丫鬟求助了容少主跟梅姑,让梅姑应下帮着慕映雪将大部分行李都放到马车上去了,她们主仆二人几乎是空手步行,而赵瑞云这边呢,却是一言不发,背着那么多的行李走了那么长的路了,他看着,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
要知道,赵瑞云的身子骨从小到大就不怎么好,这要是累坏了她,可怎么好?
因而玉楼歌强烈要求赵瑞云将行李给他,赵瑞云却摇摇头道:“不用了,表哥,我能行的。再说了,你的行李比我好多,背着行走已经够你受得了了,怎好再给你添加负担。”
“那表哥怎么样都是个男子,你却是瘦弱的姑娘家,力气方面来说,怎么样都是表哥大一些的。所以放心拿过来吧,表哥可以的,我可是还有武功底子的,不像你,只是个普通人而已。”这玉楼歌都这么说了,赵瑞云也不好坚持,还真的将行李交托给他了。
谁叫她这副身子骨跟以前她那副身子骨实在没办法比,这为了她自个儿好,也免得家人为她担忧,赵瑞云倒也不矫情,还真的将行李全部给了玉楼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