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行嘴角下垂,再开口时,是一贯的轻松,“喏,东西你也看了,我的呢?”
琴琬白眼,哪有这样要礼物的。
所以没好气地说道:“你也知道那是件春衣,大过年的,我能抱着它四处串门?当然是放在家里了,要不,你自己去拿?”
萧景行弯了弯眼角,“只要你给我做了就好,我下次回来的时候去拿。”
“你要走?”
“舍不得?”萧景行轻佻地问道。
“你想多了,”琴琬不爽地说道,“我只是希望你在走之前,把我送回护国公府。”
萧景行也不点破琴琬的口是心非。
月光下,琴琬耳垂上的珍珠耳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并不明显,只不过在暮色里影影绰绰。
萧景行温柔地笑了笑,手指捏住了琴琬的耳垂。
琴琬身子一僵,不敢乱动。
一股灼热从耳垂蔓延,到了耳尖,兵分两路,一股朝脑门冲去,一股顺着脖子往下,蔓延至全身。
萧景行轻轻摸索着琴琬的耳垂,指尖传来的温度撩拨着他的心,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咻!”
羽箭破空的声音。
萧景行紧了紧眼,不着痕迹地收回了手。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过几日我就回来了,到时我来拿我的衣服。”理直气壮的语气,不容拒绝。
琴琬想了想,压回了嘴边的话,虽然不知道萧景行这几次的任务是什么,可看他认真的态度,想来也是很重要的。而且,虽然萧景行没有明说,老皇帝也没提,可琴琬隐隐有个感觉,这些年在背后扶持萧景行的就是老皇帝,至于目的……
琴琬不敢想。
可能是因为镇山王,也可能是因为章睿舜又或者是其他,只是……
琴琬知道,萧景行能不能成为“战神”,就看这一回了。
回去的速度比来的时候慢了很多,两人都有意无意地磨蹭着时间,直到把琴琬稳稳地送回了卧房,萧景行捏了捏她的脸蛋,留恋着手指上的温度。
初一。
按照惯例,朝中大臣要进宫贺岁,女眷们要拜访太后和皇后。
原本,每年的年三十是有宫宴的,可老皇帝认为这个时候该是举家团圆的时候,都在宫里杵着干嘛?
索性就把宫宴给去了,只要众人初一的时候到宫里意思意思就行了。
琴琬一家也来了。
对白芷水的执意进宫,琴琬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云太后深居后宫,每年只能在过年的时候见上一面,白芷水自然是为云太后而来。
琴琬偷笑,她们母女都是一个性子,若要宣战,一定会当面宣战,真是……个不好的习惯。
太后寝宫。
众女眷第一个拜访的地方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