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去了一趟汇丰银行,看着那些富丽堂皇的银行大楼,那些西装革履、戴着名表的洋人买办,他们抽着雪茄高谈阔论,喝着几百美金一杯的洋酒。
那些金发碧眼的洋妞,奶白的脖颈上戴着珠宝项链,身上穿着名贵裘皮,摇曳的胸罩都闪着钻石光泽···
再想想自已干瘪口袋里,那几千美元也是抢来的,自惭形愧啊。
他深深体会到,自已与富人的差距,犹如隔着一道鸿沟,几乎不可逾越。
奶奶的,老子的伟大志向,就是不择手段,做个真正的有钱人!
确立理想后,夏吉祥定了定神,便把心思都用在手里的钥匙上。
他虽然丧失了记忆,但经过反向逆推,他认为提灯项目参与者虽多,但实际经办人只有津川父子;
捞钱事关军部大佬的隐私,执行人必定是军方大佬的心腹家臣,肯定是单线联系。
津川义敏是关东军参谋部的军官,他是计划执行人,其老爹津川义筒参与了谋划经营,以及整合资源,建立资金账户等金融工作。
虽然这两父子死了,但是私人保险箱的开户租赁协议,提款密码不可能消失,应该都在津川家里,或者他父子工作过的地方。
按照日本人的谨慎性格,关键的账户资料,一定掌握在至亲之人手里,而津川家还剩下主母津川夫人,还有她大女儿光子,小女儿豚子。
那么保险箱的租赁协议和开箱密码,津川夫人很可能知道藏在哪里。
只是津川夫人经受丧夫丧子双重打击,大概已经精神失常,恍恍惚惚,无法·正常与人交谈,更别提威胁利诱了。
而且这老女人肯定不相信自已,就算自已绑架了她,严刑逼供也不会屈服,反而因为痛恨自已,大概率会马上自尽,斩断所有线索。
但是堡垒可以从内部瓦解,尤其女人是感性动物,按照满洲特工手册,自已可以采取迂回攻心手段,攻略津川家两个女儿。
津川家大女儿光子,是个守寡的年轻女人,年方二十一二,正是一个合适的引诱目标。
可是,怎么能让光子爱上自已,不,是迷恋上自已呢?
夏吉祥眼前浮现出拜祭亡者时,津川光子那清冷的神情,坚毅的眼神,不由一阵头痛;
因为他有自知之明,自已相貌普通,性格呆板,是很不讨女人欢心的那种直男类型,而在满洲特训课程里,恰恰没有此类考核。
当然,他们不是不允许接触女人,满洲特工训练条例里,往往只将女人当作发泄工具。
所以每次考核过关后,都会奖励给学员慰安券,让他们去找慰安妇尽情发泄。
夏吉祥依稀记得,自已每次拿到的,都是军官慰安劵,这是可以在慰安所挑选女人,并且不限定服务时间的高级奖励。
士兵级慰安劵,每次限时五分钟。
然而慰安所二十几个女人,都是来自高丽、东北和北海道乡下的穷苦女人,她们每天都要应付数百人的慰安,早已变得麻木不仁,形同工具人。
自已虽有这方面经验,但对攻略沪上生活中遇到的时尚女人,没有任何帮助。
“唉,看来这项功课,也得找个师傅,从头学起了。”
夏吉祥在咖啡馆一直待到傍晚,方才将面前凉茶一饮而尽,站起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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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小金花家的床板,依然在吱嘎作响。
夏吉祥站在门前,直到吱嘎声停歇,方才叩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