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快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给消灭了,晚上咱们蒸着吃!给弟兄们也加个餐。”
“特仑苏首领万岁!杀了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
“首领,那些女弓箭手可不要全杀了,晚上咱们还要好好快活一番。”
“老大武功天下第一!”
站在一边的哥布林小厮们,之前还准备要逃跑,这时看特仑苏把阿瑞斯这边战士打得落花流水,又立刻变换一副模样,在场地的边缘七嘴八舌地呐喊助威起来。
而战场的中央,加菲尔德正凭借最后一丝力气,死死地抓住狼牙棒的中间那一段棒棍。
“哼,你这人真不识好歹,已经半死不活了,还不好好躺下!”特仑苏见加菲尔德抓住自己狼牙棒不放手,喝道。
加菲尔德此刻意识模糊,早已说不出半句话来,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紧紧地抓住狼牙棒,拖住特仑苏,为阿瑞斯施放毒药法术争取时间!
“放开!”特仑苏一声尖叫,抬起一脚,踢中加菲尔德腹部。
加菲尔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几乎要被踹飞。
可那两只抓住狼牙棒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待特仑苏又抬起那松枝般粗壮的左腿,欲给加菲尔德致命一击,这一腿下去,无论如何,加菲尔德的性命是保不住了。
就在特仑苏这一脚就要踹在加菲尔德胸口之时,千钧一发,一个橙黑色的小瓶从空中飞了过来。
小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落在特仑苏脚步。
“咦?这是什么东西?”特仑苏落下抬起的左腿,低头望向脚下的这个长方形的小瓶子。
特仑苏身经百战,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不下百场,消灭过的部落也有大几十个,这些部落中有些较为先进的,和奉天一样,也建造了法术工厂,在和特仑苏的战斗中也有使用过圣水魔法。
但这些法术工厂都是以紫色圣水为原料,配以其他魔法物质制作出的圣水魔法,这些圣水魔法包括:雷电法术,其内魔法物质颜色为淡蓝色,魔法范围内会出现数道闪电,摧毁其中的建筑和;疗伤法术:其内魔法物质颜色为黄色,可以在法术光环内治疗受伤的战士,恢复军队的元气;狂暴法术:其内魔法物质颜色为紫色,可以让身处法术光环内的战士速度增快,攻击力增强,军队士气高涨;弹跳法术,其内魔法物质颜色为绿色,在敌军的城墙上方创建弹跳通道,使己方军队直接跳过城墙,畅通无阻地攻入敌军核心部位;冰冻法术,其内魔法物质为透明冰冻状,可以发出一道低温冲击光环,在数秒钟内冰冻住敌军地面部队和迫击炮、箭塔等防御性建筑。
特仑苏见多识广,这些圣水法术在战场上大多见过,此时脚下的这个小瓶,显然是一个魔法瓶,但其内到底装的是什么魔法,他却并不知道!
这小瓶正是阿瑞斯投掷过来的毒药法术魔法瓶!
刹那,由不得特仑苏躲避,由暗黑重油作为原料制作的毒药魔法仿佛出了牢笼的疯狂野兽,瞬间扩散至四周,升起一个橙黑色法术光环。
橙黑色氤氲笼罩住特仑苏和加菲尔德。
魔法本身就是种超自然的存在,它们虽然没有生命,却可以理解施放者的思想,选择其光环范围内的作用对象。一些对于己方有利的法术,如治疗法术、狂暴法术、弹跳法术等,便会作用在己方部队的战士身上,而对光环内的敌人,不会有任何正面作用。而另一些作用于敌军的攻击性法术,如雷电法术、冰冻法术和这个毒药法术,则会作用在其法术光环的敌军身上,对其光环内的己方军队,不会产生任何负面作用。
现在,这毒药魔法就根据阿瑞斯的意志,不断地入侵特仑苏的身体,而对于特仑苏身旁的加菲尔德,却并不打扰。
毒药魔法的毒性物质笼罩着特仑苏的全身,源源不断地侵袭着特仑苏的身体,从他的皮肤钻进毛孔,从毛孔钻进肌肉,从肌肉又侵染进血管,而后,顺着血管流淌进心脏、大脑和他的全身各处器官。
整个过程也不过短短一秒钟时间,暗黑毒性物质就强力地锁住特仑苏自身的能量。
此刻的特仑苏已经无比的虚弱!
“去死吧!”特仑苏喊道,继续用力向加菲尔德的胸口踢去。
只是这一击和之前在力量上已经有了天壤之别,特仑苏那原本的粗壮结实的大腿肌肉在毒药法术的作用下,瞬间变得懒散松弛,软绵绵地似挠痒一般打在加菲尔德的胸口。
加菲尔德吃了这搔痒一击,知道阿瑞斯施放的法术起了作用,自己拖延时间的使命终于完成了。
“呵呵,你的…死…期…到…了,特仑苏……”加菲尔德说完这一句,那死死握住狼牙棒、鲜血淋漓的双手终于松开了,整个人也倒在了特仑苏的脚下。
“这,这是什么妖术?”特仑苏感到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压抑着,这种力量他似曾相识,因为毒药法术的制作原料之一就是他吸食的暗黑重油。
此时此刻的特仑苏,力量已经虚弱的甚至连一个普通人也不如了。
他吃力地拿住手中的狼牙棒,原本可以挥舞得密不透风的武器,现在即便是简简单单地拿在手中也变得异常吃力。
“你们这群不要脸的小人,竟,竟然暗算我!”特仑苏吃力的喊道。
“对付你这样恶贯满盈、十恶不赦的奸贼,也说不上什么光明正大了!”阿瑞斯握紧破风宝剑,这就冲了上来。
特仑苏此时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心知现在和阿瑞斯对战,无异于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于是连狼牙棒也丢在地上,转身拔腿就跑。
“法术都有施放的时间和范围,只要撑过了这个法术的施法时间或者跑出法术光环的范围,我的力量便会立刻恢复!”特仑苏想到这里,迈开腿就跑。
可是,没有力量的他,即便是原本引以为傲的速度,现在也变得不值一提。
他使出全身的力气,也不过迈开了一两步,其速度简直和刚刚学会走路的幼儿一般快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