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胸腔里面填满了怨气,只有大声的哭喊才能够释放得一清二楚。
今天是谷裕华第二次见到许晴在哭。
第一次她默不作声,第二次她嚎啕大哭。
谷裕华不知道怎么安慰两人,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冷酷无情,好像无法感受得到对方的感情。
或许这就是以勒的疾病。
他冷漠,且没有任何的同情心。
大概没有任何的感情能够感染得了他,他不会哭,也不会随意的向人倾诉。
麻木,让他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或许许晴说的没有错,人群之中最呆头呆脑的那个人就是他。
他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逃不出也不愿意逃出。
这样可以避免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痛苦,同样的也会失去很多。
他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他捂住胸口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痛。
他记不起是什么,是什么东西在他的身躯里面苦苦哀求。
他只知道,痛苦也好,喜欢也罢,都只是藏在他心底的深处,并且被囚禁了,拴住了,不能轻易的倾诉。
有口无言,大概就是如此。
两人的哭声很大,不过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来追问她们为什么哭,也没有人会来这里看上一看。
这里是疗养院,按道理说病人有任何的情况,应该都会被看护的人所察觉。
这于谷裕华从电影里面了解到的并不同。
这一点不同,或许就是电影与现实的不同。
现实的人比电影里的更要自由,也更要平衡一些。
至少他们想哭,就哭。
待得哭累了之后,凌姐与许晴就倒给谷裕华一杯又一杯的酒。
凌姐的酒很多,有威士忌有白酒,也有香槟和啤酒。
总而言之这天晚上他喝了很多的酒。
可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被两人感触了多少。
差不多时间到了十二点的时候,谷裕华从一旁拿起自己带来的蛋糕,然后裁开了外面的包装。
蛋糕不大,不过三个人正好可以一人分得一块。
只不过因为上山的路程似乎太远了,蛋糕有些地方的图案有些模糊,并不是被挤坏了,而是晃动的过程之中,难免出了点差错。
比如生日快乐的巧克力卡片,就因为摇晃倒塌了下去。
倒在奶油里面。
“不好意思,我已经很小心了,不过还是被挤坏了。”谷裕华带着歉意的说道。
“你什么呀,你能来就已经很好了。是吧,凌姐?”
凌姐揉着发红的眼睛,然后瞪大了眼睛对谷裕华说:“小子你要是敢把你姑奶奶刚才哭的样子给说了出去,姑奶奶和你没完!”
“好好,不会的不会。”谷裕华的语气好像是在敷衍。
他确实没有记住,那不是恰如其分的事情,他记不住。
就好像这个房间,用波西米亚和波斯风格的装潢,还有说不上名字的乐器。
这个房间的摆放,恰如谷裕华的幻想。
所以他记住了。
不过凌姐的哭声很难听的,像是夜里嚎叫的动物,凄凄惨惨戚戚。
凌姐不大相信,脸故作一团,红润的表面像是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