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的钟声,大概就是在歌曲结束的时候响起。
“恭喜你,二十岁生日快乐。”
凌姐放下了吉他送上了祝福。
谷裕华刚要张口,许晴却是按住了他的嘴唇,轻轻的说:“一会再说,我想再年轻一会,就一会。”
凌姐摇晃了一下手里的酒壶,笑着说道:“我的酒没有了,等我一会,我去拿一点回来。”
然后她推开门留下了许晴和谷裕华两个人在灯光有些昏暗的木屋。
沉默许久之后,许晴低吟一般的声音带着质问的语气响起。
“最后你为什么点了笑忘书?”
“我不知道。”
谷裕华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
“你说,我不怪你。”她几乎是在哀求。
可谷裕华依旧感觉不到丝毫的心疼。
好像两人从出生以来就应该相处,然后熟悉彼此,不再为彼此而痛苦,知道对方的每一个想法,每一个痛苦。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你还从来没有抱过我。”
“刚才抱过了。”
“就一次吗?”
谷裕华低头,恰好看到了许晴那像是哀求一样的眼眸。
他似乎忘记了自己还会心痛,会被人感触。
在看到那眼眸的时候,被一种柔软的甜蜜所打动。
带着些苦,像是朱古力的味道,吞下去会有幸福的味道。
所以没有丝毫例外的,他终于动情一般的亲吻了许晴。
亲吻过后,许晴的目光彻底被融化了,她轻轻的坐直起来,一件件的拨开自己的衣服。
像是一个脱壳的煮鸡蛋,年轻的肌肤白皙且光滑。
谷裕华从没有见过如此曼妙的躯体。
完美且寻找不到。
“现在,你可以对我祝福了。”
谷裕华的心绪很复杂,不过他还是说:“二十岁生日快乐,许晴。”
“可是我不想到二十岁,我不想,哪怕是一定点我也不想长大。”
“你知道这里最常见的是什么吗?”
谷裕华摇了摇头。
“是老去的病人,还有死去的坟墓。”
她的声音又开始呜咽,断断续续的像是峡谷中的微风。
“感觉人一但迈向了二十岁,就得成熟,必须得成熟,不是你愿意的,就像是被人推着的送到了成熟的位置。”
“就好像你的一声都站在某一个巨大的机器的零件上面,到了时候就会被推到合适的位置。”
“可我们都得成熟。”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答案,哪怕只是一个借口也好,让我好心安理得的继续走下去的好。”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裕华?”
她迟疑着抱紧了谷裕华,谷裕华没有回答。
他只是找不到回答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