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陆玄钰并不知晓。
陆玄钰转头看了眼屋外,随即开声:“并不知晓,想来是我没有来得及看情报,你如何查出来的?”
陆玄钰记得她并没有吩咐人将陈卫贪赃枉法的事泄露出去。
“查李员外的时候,在他书房搜出来的证据,不过只是他手抄的,但李贵为了保命拿出他和李陇贿赂官员的书信求饶。”
听此,陆玄钰有些好笑:“这李贵被我之前吓傻了?”
“许是,现在人押回大理寺了,我叫江北看着,怕他被杀人灭口了。”
“挺好,说来,江北最近怎么样?”
“倒也安分守己,日日和那些同僚喝酒摇骰子,并未惹祸。”
听此,陆玄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言:“我打算去青州的时候带上他,一来锻炼他,二来他身手不错,遇上不测也好有个照应。”
叶槿谢自是赞同,陆玄钰去了青州她自然也担心其安危。
用过早膳后,眼见阮梓清还未到府,陆玄钰便在院落的树下烹茶,顺着欣赏叶槿谢的剑法。
看着叶槿谢飒爽的身姿,陆玄钰轻抿小口温茶,突然记起——自从遇上叶槿谢后,她忙着处理情报,又去了崇州,回来后更是顾着叶槿谢顾着布局,已经许久未曾亲手烹茶了。
她的烹茶技术是跟着先生学的,只不过相比起烫嘴的热茶与冷口的凉茶,她还是喜欢温茶。
“近夏暑了,你还是喝的温茶吗?”
练完剑的叶槿谢起了些虚汗,接过陆玄钰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后,不禁问道。
“嗯。”
“不觉得燥热?”
“不会。”
“好。”
言尽的叶槿谢不知说些什么,便收好剑落座。
略微燥热的夏风吹拂,二人相坐无言。
陆玄钰心下有许多想同叶槿谢说的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得白了也不过是些废话,便也不大想开口了。
“世子,阮姑娘来了,正在厅堂候着。”
被陈平派遣去请来阮姑娘的下人来向陆玄通告。
闻言,二人齐齐起身,陆玄钰率先上前牵住叶槿谢的手,随即便向院外走去。
“怎去了如此久?”
听得叶槿谢的询问,陆玄钰看向下人。
下人低着头,感受到陆玄钰的视线,便开声解释:“去到阮姑娘住所时,阮姑娘尚未睡醒,我等便候着了,过了一个时辰待阮姑娘醒后,我等前去请来,但阮姑娘执意要梳洗打扮用过膳食后再来。”
“她昨夜何时睡的,今日起如此晚?”
陆玄钰下意识以为阮梓清夜里去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不然为何午时才醒。
在陆玄钰的观念中,便是闲的无事只吃喝玩乐的子弟都不会在午时才醒,除非是夜里睡得极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