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愣了下,“狗咬狗,那,还有一只狗是?”
司徒景良转动了下手上的玉扳指,缓缓吐出三个字,“叶婷婷。”
赵萱和叶婷婷是一样的人,只要利用她们都想得到的东西,就可以轻松的挑起矛盾。
到时候,司徒景良只需要隔山观狗斗就行。
闻言,黑衣人立刻会意,“好的,司徒先生,我明白了。”
“去吧。”司徒景良挥了挥手。
黑衣人弯了弯腰,然后转身离去。
片刻后,司徒景良也转身离开地下室。
外面,夜色正浓。
已是初冬的季节,寒风袭来,吹在脸上跟刀割似的,司徒景良站在门外,身上只穿着件单薄的衬衣,但仍然站得笔直。
“少爷,加件外套吧。”成管家递过来一件黑色的外套。
“不用了,”司徒景良抬手拒绝,“成爷爷,您先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语落,司徒景良直接迎着寒风,往前方走去。
冬日里,寒风裹着枯黄的落叶,衬得他的背影显得格外萧条。
有股子说不出的忧伤。
成管家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司徒景良的身体的确是好了,但他却变得比以前更深沉了,以前的他身上好歹还有点人气,现在呢?
他变得寡言少语,几乎一天都可以不说一句话,除了生意场上的事情之外,他做得最多就是坐在琴房里抚琴。
琴声听似优雅,如同行云流水,实则暗藏落寞。
司徒景良一路来到梨园,又来到池塘边、茉莉小道上,好像每一处,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司徒景良负手而立,就这么看着茉莉小道出神。
不同于夏时,此时茉莉小道上铺满了金黄色的落叶,有股子说不出的悲伤。
恍惚间,司徒景良又看到了花下女子俏丽的身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若昨日。
司徒景良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转身往正厅的方向走去。
正厅里燃着炭,温暖如春。
司徒景良刚推门进去,就看见司徒老太太坐在沙发上,老人家手上捻着佛珠,口中诵着佛经,却在司徒景良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阿宝回来了。”
“奶奶。”
“过来坐。”司徒老太太伸手拍了拍身边的沙发。
司徒景良依言走过去。
司徒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但她并不糊涂,她知道这半年以来,发生在司徒景良身上的变化。
“阿宝,你老实告诉奶奶,你是不是不想娶妻生子了?”
司徒景良并没有直接回答司徒老太太的话,而是伸手给司徒老太太倒了杯茶,“奶奶,您喝茶。”
“阿宝,你看着奶奶。”司徒老太太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愤怒,反而平静异常。
司徒景良淡淡抬头,“奶奶,我说过的,我不会让司徒家断了传承。”
对。
司徒景良的确是说过这句话。
但司徒老太太越想越不对劲,他如果有心成家的话,就不会拒绝和其她女孩子认识,他这根本就不是想娶妻生子的态度。
她怕这孙子起了常伴青灯古佛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