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反正也是闲着,我们就当玩好了,你也别愣着了多挖点,捡大个挖”。
陈瑶欲言又止最后也没阻止陈景铭,两人挖了一小背篓就停了,要是药铺收地黄,以后就是他爹娘来挖了。
嗯,还有黄精,幸好挖了几株,明天一起带上。
现在发愁的是,该找个什么理由才能一起去县城。
撒泼打滚肯定不行。
晚上陈景铭要求明天一起去县城,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他要去看哥哥。
陈贵山不想带着他,王氏想了想同意了,“带着吧,孩子长这么大还没去过县城呢。明天背着新粮卖了换着粗粮吃,我再去秀房看看有没有手帕之类活计,也能挣几文钱”。
陈贵山无奈点头同意,催着陈景铭快去睡觉。
陈景铭回了房间,这是他哥房间,陈景铭身体好了以后,不愿意和陈贵山夫妻同住,就搬到他哥房间。
茅草房一共三间房,院子里一间柴房加灶房,三间房两边卧室一间中堂,他爹把一间卧室隔开一边一住闺女一边住儿子,本来小儿子要跟他们夫妻同住,哪知道这小子就想自已睡,也就由他去了。
第二天天不亮就起了,陈景铭带着自已小背篓里边也没多少药材,他主要是去探路。
他爹背着一大背篓粮食,他娘也背着一个背篓,里头有一只野鸡,上边放着一些野菜遮挡,还有准备的饼子路上饿了吃。
来到村口,村里牛车上已经有人了,三个出了两个铜钱,陈景铭太小免票了。
赶车的陈五叔看陈贵山背着一筐粮食,“贵山要卖粮食,你家好几个孩子不留点细粮”?
陈贵山苦笑道,“五叔我也没办法,细粮不够吃呀,等秋粮下来还早呢,可不的细打算”。
陈贵山的情况村里都道,陈大树做的不地道,为了孙子娶媳妇把儿子赶出去,还把小孙子差的害死,村里风言风语的传了好一阵。
陈五叔看一眼王氏怀里的陈景铭,“你个小不点不在家玩,也要去县城见世面”?
陈景铭看他娘一眼,王氏笑着说,这是陈五叔,你叫五爷爷就行”。
陈景铭点头,“五爷爷好,我去看哥哥,告诉哥哥我好了”。
陈五叔笑呵呵道,“去看哥哥呀,好哇,你哥哥为了给你凑治病钱,去了县里给人当伙计,有一个多月了吧”。
陈景铭沉默不语,他哥可不是给人当伙计这么简单,他哥借了人家钱摁了手印打工还债,直到钱还清了为止。
陈景铭听陈瑶说的时候都佩服他哥,才十一岁的年纪,自已跑到县城找的人,借钱回来他爹娘才知道,回家包了两件破衣服就去还债了。
陈景铭觉他哥心眼多,他生病险些烧死,是他哥请了族长主持公道逼着陈大树掏钱治病。
分家后,钱花没了又是他哥找人借钱,要是他哥生在富贵人家肯定有出息。
起码比他爹心眼多,他哥坚持要是让他们搬家就得分家,要不然他家几口人在外独住能让他奶给饿死。
陈瑶说的时候是这么重复的,“住在这个院子里我们还吃不饱,离开这里奶又不会给我们粮食,到时候地没有,钱没有,这个院子有我们干的活没我们吃的饭,说白了就是被赶出去了”。
陈景铭回过神的时候牛车已经坐满人,木头车轱辘转动,咯噔咯噔的向大路走去。
日头偏高,天气热了起来,陈景铭被他娘晃醒,陈景铭睡了一路,得亏是小孩子,他娘把他抱在怀里睡得倍儿香。
牛车到了城门口就停下了,所有人下车后,陈五叔就把车赶到树荫下等着,中午前回村子。
陈景铭背好自已小背篓,抓着他娘手指头跟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