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庆安帝的态度不是很好。
“燕王年幼,执掌靖安司太过勉强,靖安司陆尘此番立下不世之功,燕王恐更加难以服众。”
“臣恳请陛下,召回楚王刘昱,执掌靖安司,肃清吏治。”
任重的话刚出口,徐林就出列驳斥。
“笑话!燕王和楚王都是陛下的儿子,虎父无犬子,二人焉有高下之分?”
任重被气到了,燕王行不行你们心里没数吗?靖安司都快被他搞得瘫痪了。
“陛下!楚王在位时,京城海晏河清。现如今……”
“笑话!靖安司是陛下的靖安司!一切人事调动,都应该遵从陛下的旨意!燕王虽年幼,但是兢兢业业,我等都看在眼里。任大人,你怎敢弹劾皇子?”
一名御史在太子刘晟的示意下,出列附和。
“陛下!臣要参户部侍郎任重!”
“人人都知道,楚王对任重有恩。任重身为户部侍郎,越权议论靖安司的事,这分明就是和楚王暗中勾结!”
“臣还要参楚王刘昱,结党营私!”
装病半月的护国公,听到陆尘瓯越大捷后,病终于好了,今天来上朝了。
他本来是打算让门下上书,要求释放自已儿子宋珏的。
看到这一幕大戏,老国公眼睛都瞪圆了。
完了……
任重这人,刚正不阿。他是个务实的好官,但不擅长朝堂争论。
而且很明显,这人不得帝心。
很快,任重就陷入了一阵口诛笔伐中。太子的党羽、燕王的盟友、任重的政敌,一群人围攻任重一人。
任重和所有人都穿着同样的官服,但是却显得格格不入。
朝堂上人声鼎沸,任重的身影却显得凄苦孤独。
“陛下!为了社稷,请召回楚王刘昱!”
任重深知,自已辩不过一大群人。
他以头抢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一句话,试图用自已的诚心感动庆安帝。
他接受的教育,他的儒道,让他对庆安帝一直没有死心。他认为,庆安帝不过是受到了奸人的蒙蔽,早晚会有醒悟的一天。
任重的鲜血洒在了金銮殿上。
他这固执且疯狂的举动,让那些攻忓他的朝臣们,都被惊到了。
他们纷纷停止了嘴炮。
有句话说得好,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