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我们?你说说就怎么没有我们可能要找的人?又不是只有这一趟航班,或许就在下一趟也未尝不可!”
丁浅度诡异的笑了一下,“我不知道你们的消息是从何而来,但有一点肯定的是,只要从重庆来的是一个资深特工,他就不可能乖乖的按照预定的方式进入上海,或许这个人已经到了,或许这个人不是今天到,而是明天、后天??”
季重光鄙夷的目光已经说明一切,他不喜欢这个自以为是的冷脸子,季重光始终相信,只要这个冷脸子一旦得势,所有人都将被他踩在脚下。
丁浅度的目光一直都在看着码头,又继续说道:“或许,就根本没有这个人,我听说重庆的大本营近期正在进行清洗,所以说,这个消息很有可能是重庆放的烟雾弹!”
季重光“切”了一声,“这是你的推断,黎主任总不会把消息搞错吧,这么大张旗鼓的。”
丁浅度没有回答,而是用手一指调度中心的方向,“那个人是不是聚福斋的伙计?”
季重光从望远镜里看到,刘大山提着食盒正在进入一个房间。
“怎么啦?这里聚福斋经常送外卖过来,你不会也把他当成军统特工吧?”
丁浅度干笑两声,“我在教授特训班的时候讲过,高明的特工,就是把一切隐藏在正常的表象之下。”
季重光哈哈一笑,指着码头上穿梭不息的人群,“这么说,这里面全他么都是特工了!”
“匹夫之勇!”丁浅度说完不再理会季重光。
信成河瞥见刘大山进了调度室,这才迎着那两人而来。
“好巧,居然在这里都能看到你!”那位系着方格围巾的女人莞尔一笑。
“真的是你!”信成河夸张的睁大眼睛。
那女人又说:“信少爷,你这汉奸居然越做越大,我严其玲恐怕从现在开始恐怕也被你秘密调查了吧!”
信成河忙说:“你严大小姐,我可不敢调查,这位是?”
严其玲看了一眼身边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吴先生,圣约翰学院的老师!”
其实信成河早就认出一旁的中年男人,正是李志正,只不过他装作并不认识。
李志正和蔼一笑,伸出双手,“你定然是无锡信家的人,小严经常提起??”
哪怕知道面前的两个人是自已的同志,信成河还是忍住想要伸出的手,只是扶了一下自已的金丝眼镜。
李志正呵呵一笑,“敝人吴全中,圣约翰学院的数学老师!”
然后又指着严其玲说:“小严,严肃点,听说这位信翻译官在无锡的时候,照顾过我们无锡人??”
信成河刚到码头就看到76号的车队停在外面,看车牌号知道是季重光带的队,现在季重光或许就躲在某个角落里观望这里。
“吴先生,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当然,当然,我在无锡的教会中学任职,与小严是同事。呵呵呵!”
严其玲看到信成河犀利的眼神,有些陌生的可怕,挺身越过李志正,挡在信成河面前。
信成河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还恐怕自已绷不住脸,给严其玲一个错误的信号,与她走的太近,对他们来说,都不是好事。
严其玲见李志正一直呵呵,突觉不妥,遂换了笑容,“信少爷,你不是在这特地等我的吧?”
这严其玲总算有所长进,信成河虽然担心,但还是觉得庆幸,如果不是自已到来,季重光那比狗还要灵敏的鼻子,只要看到刘大山与他们说话,一定会嗅到某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