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谢将军就命公子巡视军营去了。今天只怕回不来。”柳寒道,犹豫了一下,柳寒问道:“郡主,要不要请公子立刻回来?”
南宫墨摆摆手,“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我去看看就是了。”
南宫墨新开的医馆就在距离卫府不远的街边上,出了府门步行不过
上,出了府门步行不过一刻钟就到了。还没走进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医馆门口喧闹不已。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到站在门口高声怒斥义愤填膺的年轻男子。见此情形,南宫墨不由得想笑。她又不靠医馆过日子,这些人就算想要对付他们,挑这个点又有什么用?就算医馆开不下去了,她又能有多大的损失?
跟在身后的柳寒见她站住,也跟着停了下来,低声道:“郡主,张大夫的方子小丁拿给我们看过。只是普通的风寒药,绝对吃不死人的。”南宫墨挑了挑眉,唇边勾起一丝冷笑,低声在柳寒耳边吩咐了几句。柳寒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很快又点头道:“属下明白了。立刻去办。”
南宫墨摇头,“不,让危去办。做的干净利落一些。”
“是。”
眼看着张居安和丁小铁要被人抓走了,南宫墨方才走了过去,开口道:“出什么事了?”
听到她的声音,众人不约而同的都停了下来。领头的那个青年男子高傲的仰起头道:“你是谁啊?”
南宫墨淡笑,“你敢在我的医馆闹事,会不知道我是谁么?”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很快又消失无踪,高声道:“怎么?你们医馆的大夫开的药吃死了人,星城郡主还想要以权势压人不成?”
听到星城郡主这个名字,围观的众人也忍不住纷纷议论起来。他们未必知道星城郡主是什么人,但是郡主的身份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世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天性,如此一来,偏向对方的人也就更多了。众人纷纷对着南宫墨一行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郡主。”看到南宫墨出现,张居安和丁小铁却是放下了新来。丁小铁更是险些红了眼睛,他虽然跟着上过战场,也见过不少的死人,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还是第一次遇到,吓得不轻。
“夫人,他们冤枉我们。张大哥开的药不会吃死人的。”丁小铁道。
那为赵公子闻言顿时大怒,“难不成你们的意思还是咱们冤枉你不成?药方是你们开的,药是在你们这里抓的,吃完之后人死了,不找你们找谁?这两个,一个还未及而立,一个还未及弱冠就敢坐堂问诊,分明是不将人命放在有能力!”
不少人都觉得赵公子所说有礼,大夫这个行业大多数人都觉得年纪越大的医术越好,经验越高。一般的医馆也不会请年轻人坐堂。若不是张居安的医术经过了军中两位大夫的亲自检验和南宫墨的考验,南宫墨也不会然他单独坐堂。
曲怜星上前一步淡淡道:“既然赵公子觉得我们医馆的大夫不可靠,又为何会让您的爱妾来这里看病?难不成,堂堂赵将军府,连个大夫都请不起了?”
看到曲怜星,赵公子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又因为她一语说破自己的身份而有些恼羞,咬牙道:“咱们府上自然是有大夫的,只是碰巧那位大夫病了,所以才…没想到竟然害了她的性命!星城郡主,请你给本公子一个交代,否则,本公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南宫墨并不动怒也不着急,只是淡淡道:“赵公子想要如何不肯罢休?”
赵公子一扬下巴,道:“本公子自然是相信这世间还是有王法的,那就请衙门秉公处理便是。”
旁边站着的正是两个衙门的捕快。这座小城虽然住的多是军中眷属,却也还是属于幽州的地盘,是以县级的标准设置衙门,衙门中县令捕快一应俱全。不过大多数时候这里还是谢笠说了算,县令什么的只能算个摆设。
南宫墨走过去看着放在地上的女子的尸体微微蹙眉,旁边张居安恭声道:“郡主,属下冤枉。属下敢以性命保证,绝对没有开错药。”
南宫墨不置可否,只是道:“将你开的药方念给我听。”张居安点头,十分流利的将自己开的药方念了一遍,看了看地上的人还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加了一句道:“那位…夫人只是有些头疼发热而已,我开的也是最寻常的桂枝汤,还特意减轻了一些药量,怎么就吃坏人了?”张安居忍住没说的是,哪怕他真的开错药了,就那种药量最少也得吃上一两个月才能出问题吧?更何况,他对自己的医术多少还是有些信心的。
南宫墨挑眉,问道:“人什么时候死的?”
赵公子冷着脸道:“昨天晚上。”
南宫墨抬眼,看了一眼天上日已西沉的太阳,“看来赵公子很忙,所以才拖到现在来找大夫算账?”
赵公子顿时涨红了脸,咬牙道:“郡主不比顾左右而言他!”
南宫墨淡淡一笑,指尖微动一根银线射出缠住了地上躺着的女子的手腕。旁边赵公子轻蔑的嗤笑了一声,人都死了六七个时辰了才来探脉搏?
南宫墨微微蹙眉,收回了银线蹲下身打量地上的女子,好一会儿方才回头对站在一边的柳寒道:“柳寒,你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