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打着哈欠,恨恨地咬着手里的麻团,急匆匆地朝办公室赶。
这一天天的,除了要操心班级的事情,还得干学院的杂活。
一会让统计名单,一会让通知开会,跟打杂的没啥两样。
谁让她是新进的老师呢,整个办公室都能够指挥她。
而她,只能咬着牙干活。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安若把来不及喝的豆浆丢进了垃圾桶,理了理碎发,深吸一口气,走进了办公室。
团委的肥猪眼神瞟了过来,让安若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安老师啊。”
对方一开口,安若就知道糟糕。
这是要上思想教育课的前奏啊。
“书记,怎么了?”
团书记笑靥如花,皱子比千层饼还丰富:“管理一个班级啊,最重要的是什么?”
妈蛋,有话不能直说嘛,铺垫个什么鬼。
奈何,官大一级压死人呐。
安若只能够压住性子:“要负责任,团结同学……”
她很清楚,自已怎么说,对方都能够挑出毛病来。
“是,也不是。”
“书记,有话直说吧。”不太爽的安若逐渐在想要核平地球的边缘。
书记一肚子的话憋着,有点难受。
“听说你们班的郭嘉逸在外面创业呢?”
果然,核爆级别的话题。
安若很清楚,郭嘉逸的创业有一个始终解释不了的点,就是旷课。
人的时间精力有限,不可能在好好上课的前提下,还有时间去管理那么几家店面。
“是的呢。”安若在等对方出招。
“创业是好事,拉动就业。”团书记先夸了两句,旋即急转几下,“但这不是他的主业啊。”
“家长把小孩送到大学,不是让他们来挣钱的。”
“学习,学习才是他们应该专注的地方。”
“何况,一天到晚地在外面和三教九流打交道,被带坏了、出了安全问题,你负得起责任吗?”
安若没有解释。
一方面,她深怕自已越是解释,对方会感觉自已的权威被挑衅,到时候话题无边无际。
另外一方面,确实也是客观存在的隐患。
见安若不说话,团书记心里面有些得意。
上回副主席被闲置,胡德标被去掉职务,这让团书记耿耿于怀。
毕竟这些学生会干部都是他带出来的,是自已的支持者。
学院那么多工作,没有这些听话的人,他怎么推进得下去。
谁知,就因为这个新生的胡搅蛮缠,都被搞没了。
“小安呐,你才来学校,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