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我及时打断了他:“你这个说法不合理啊。”
“哪里不合理?”
“你想啊,你原先看到的这张脸上没鼻子没嘴没眼睛对吧?”
“对啊,一张白板。”
“那掉了皮怎么成了骷髅头了?上面有黑洞洞吗?”
“有啊,就是一个完整的人头骨,嘴窝、眼窝啥啥都具备。还有啊,你别打断我,让我说完。你这一打断我,吓了我一跳。”
“好吧好吧,我错了,您继续。”我做了个请的手势,让他继续白乎。
于是他两眼发直,似乎又进入了那个梦境一般:“这一下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我一边喊叫,一边扭头就跑!”
“梦中的我跑着跑着,不知怎么的,就跑进了我住的宾馆,然后我被这个女鬼,一下子就扑倒在床上!”
“什么,被扑倒在床上了?然后她把你给强X了?”不知是谁突然插了一句。
这时候我才发现,全监舍的人都围在我们身边,津津有味地听着我们讲故事。
这下子,弄了邸胖子一个大红脸。
他喊道:“滚滚滚,都一边去。偷听别人谈话属于侵犯隐私,小心我让管教给你们加刑!”
我知道这是胡扯,可在等级制度森严的监舍里面,鹰头(就是同监舍的老大)的话对于众多鸟屁们而言就是圣旨,他们只得悻悻地往门口那边挤了挤,离我们稍微远了点。
尽管如此,监舍就这么大,能躲多远呢?
邸胖子也不是很在乎,压低了声音继续对我说:“你还真别说,还真让那小子说着了。那个红衣小娘子还真把我办了。我猛地惊醒,发现下面确实都X了。”
我指了指他的那里:“这里?”
“废话。”
“你说清楚点,是啤酒还是稀饭?”我刨根问底。
“很无耻的稀饭!居然是跟个女鬼!”邸胖子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我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已笑出来:“爽吗?”
“爽个蛋!第二天就跟虚脱了一样。勉强回到天津,就发烧了。”
我想了想,然后说道:“兄弟,我寻思着这事不简单。绝不是你过于想念你女友所致。十有八九是你收的东西有蹊跷。”
邸胖子重重点了点头:“谁尼玛说不是呢!第一,我没那么没出息;第二,就算有那么没出息,也解释不了为什么连续做梦,还发烧了。这不就是撞到不干净东西了吗?”
“对了,你不是说你女友会走阴吗?没让她帮你看看?”
“看了啊,我一回来就让她帮我看了。”
“那她怎么说?”我继续追问。
“她说我这东西是从地下挖出来的,本身并不带着墓主人的鬼魂。但是却沾染了其他脏东西。准确地说,是由于乃至阴之物,吸了孤魂野鬼的魂魄,造成了晚上来缠着我。而且你知道吗?”他又把嘴巴凑在我耳边。
“我家肖彤还说了,这个孤魂野鬼有些道行了,所以想通过吸取我的阳气,来增加功力,这才发生了不可描述之事。”
我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想了半天我问道:“邸胖子,你身体可是不差,不是那么容易招惹脏东西的体格。再者,你可是一直玩古董的,就没点辟邪的手段?我可不信。”
听我这么一说,邸胖子一竖大拇指:“洪副连长,你还真是高人。怎么没有?我有一个老年间留下来的护身符戴在身上,这护身符上有虎牙,还有一道灵符。”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这道灵符是我家祖传的,我之前就算下到古墓,也没出过事情。按说就算是有点道行的孤魂野鬼,也不该不管用啊。”
眼看又有点跑题,我赶紧再次拉回来:“爷们儿,咱们继续啊。你女朋友看出来了,就没采取点办法?”
“采取了啊,她亲自跟这女鬼谈判了。不过没成功,还差点把她搭进去。”邸胖子捂着心口:“好心疼啊。”
“我照着他手就是一巴掌:“看你这一脸花痴的样子,继续说。”
原来,他女友还真的采取方式,和已经附在邸胖子身上的这女鬼谈判了一番,但是对方有一定的法力,就是不走。他女友也没办法。
听到这里,我沉默了一会儿,又仔细看了看对方:“但你还是解决了对不对?看你这身体没事啊。怎么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