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管家江陵,齐王表兄于阜,齐王幕僚宋青。
江陵看宋青沉着的脸,略带了丝关切道:“今日纳兰祖宅一行,宋青似乎心里不爽,可曾发生了事?”
“听闻今日比试武功时,你曾遭陷害,后又被人口出污言,可是因为这?”于阜说完,江陵也随即看了过来。
宋青却微微摇头。
被人侮辱之事,她虽不爽,却也不会郁闷如此久。真正让他记怀于心的是纳兰初下药与那男子之事。
宋青否认,江陵于阜两人对视一眼,江陵又道:“宋青,出发靖安时,爷便有交代靖安一切行事听你意思,你若不爽,只管叫我们帮你出气。”
临行前确实有如此吩咐,宋青微点头,却还是没说什么。
江陵暗叹一声,自进齐王府以来,宋青便最有分寸,最能揣摩齐王的心思,做的事情,或许会惹齐王不悦,但也不能否认他最得齐王的心。
不觉间,江陵想起上一次太子陷害齐王,宋青因揣摩齐王心思而立下大功。
那一次,齐王为嘉奖宋青,便问宋青想要什么。
宋青要了一把匕首,齐王问原因,宋青说:“匕首小巧精致,又有玄铁睿利,若知晓带在身上,定能防身。”
而知晓,是宋青的女儿,在宋青进齐王府之前便有的女儿,小小年纪便聪明伶俐。
江陵又重新将目光移到宋青身上,以为宋青因不想在靖安为齐王惹麻烦而忍气吞声,轻叹一声,说道:“宋青,有什么委屈只管言明,如今爷不在靖安,将权力交给你便是信任,想做什么只管去做。”
不在靖安么?宋青脑中涌现出那位与他共度*的男子。
他觉得,在与不在,还有两说。
这时候,窗外可见一男子行于街上,几个仆人跟随身后,而见那名男子,赫然便是今日在宴会之上侮辱宋青的陈翰。
宋青勾唇一笑,“江总管、于爷,你们不是想要为我报仇么,机会来了。瞧,看见那人没,给他一个教训,也不用太惨,阉割了就行。”
江陵于阜对视一眼,看着街上那不知危险将至的男人,面上带着残忍的笑。
*
纳兰祖宅。
继几年前爬纳兰初房间的窗户,这一次,孟玥重操旧业,再一次在同一个地方,走了同一个窗户。
纳兰初坐在桌前,捧着脑袋看着孟玥,“爬窗贼,现在你怎么不穿胡霍风的衣服?”
孟玥坐到纳兰初身边,笑道:“那身行头是要住进祖宅的,若我现在还穿着,一时不慎被老将军发现,胡霍风的身份不就破了?是以,为我们的大局着想,那身行头,现在你夫君还是不要穿了。”
纳兰初点头,“说的不错,不过你明天便能再穿。第三局我随意选了几个人,你是在内,宋青我就算不选,爷爷定也是要圈在里面的。而这几人,明日爷爷重新相邀,估摸着是想用其他法子定下最后的夫婿人选。老奸巨猾的爷爷,竟然不提前告诉我他还要再选。”
孟玥没有说话,只轻轻安抚她的头。
“今日之事到底怎么了,我给宋青下了迷药与春药,任他武功再牛逼,要自个儿逃出屋来也是不可能的,可他却不见了,这……谁在帮他?”
纳兰初不解问道。
孟玥斜睨了她一眼,端了杯茶饮下,慢腾腾说道:“宋青是齐王的人,你说谁在帮他?”
“齐王?”
孟玥点头。
纳兰初疑问了,“齐王不是没来靖安么?”
“表面没来,暗探显示齐王正在大奉与太子一族斗得火热,但暗地里齐王去了何处,还有待深究。”
“今日宋青不见,我回房间查看,刚到房间你和爷爷一行人便来了,当时你和爷爷面色都不轻松,这是为何?”
孟玥道:“当时我和老将军都各自接到暗叹来报齐王可能出现靖安,而后来,在大厅里,老将军接到了信后,便对宋青与齐王改了态度,若我猜的不错,那封信,应当为齐王亲笔书函,意在解释宋青为何离去。”
“原来如此。”纳兰初又问:“那齐王来靖安了?”
孟玥微顿,“齐王行踪极为隐蔽,如今尚不能确定。其实,应当不只我们不知道,连宋青一干齐王府中人,应当也不知道齐王是否来靖安。”
国家高层人物的行踪本就隐蔽,纳兰初点头,又想到宋青和齐王,她喏喏道:“呵,府中有事,宋青一说府中有事爷爷便理解了,可想而知,齐王的信函里定也是说府中有事。这齐王与宋青也真够默契的。这么有默契,也知道二人搞到床上没有。”
她碰了碰孟玥的肩,挤了挤眼睛说道:“你说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