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追究了么,玉侧妃略微愣然,怔怔地储在原处,神色皆是不解。齐王淡淡抬眼:“还有事?”
没事了便不能待在他身边?玉侧妃心上微疼,淡淡的疼意缓缓延续至全身。
他对她很敬重,却永远含着一丝淡淡的疏离。
到底是敬,还是疏离?玉侧妃不愿去想,这个男人的心她看不清楚。
“妾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事关恪王妃与宋青。”玉侧妃正色。
齐王放下手中事物,淡淡吐了个字“说”。
细微的动作进了女人的眼中,又让玉侧妃的心狠狠地疼了一把,面上却不显,她沉声道:“宋青为恪王妃不惜伤于公子,这般可说两人交好。如今宋青与于公子恶交,恪王妃婢女又与于公子牵扯,妾怀疑,婢女之事乃宋青报复,意图毁了于公子。”
对于一个色鬼,女人若怀了目的接近,要毁人也是件容易的事情!
齐王却皱眉道:“玉儿,此事可有证据?”
“并无。”
齐王的眉头皱得更紧,沉声道:“捕风捉影的事情,日后莫要再提,你下去吧!”
玉侧妃不敢迟疑,忙退出书房。
书房外大雪纷飞,北国冬天来得早,也寒得快,夏天之后不过一两月,便已能见雪景。漫天的雪花飘在空中,映衬了天空的美,也反照出玉侧妃心里的冷。
她仿佛觉得,她的冬天也将来了。
他偏向宋青,偏向宋青。
证据?若是以前,只要事情有迹象,无意证据他便会亲自查证,然而事关宋青,他似乎查都不愿查。
假山后面的梅花树后,玉侧妃屏退众人独坐于此。
于此同时,于阜受到了一封信。
【于公子,白厢明日便会随王妃离去,日后相见遥遥无期。然而白厢心念公子,若公子还记得与白厢的约定,便即刻赶来梅园,不见不散,白厢等公子。】
看着这封信,于阜冷笑,心念他?心念他怎会提醒与他的约定?不是心念,是惦记着他的医毒之术吧!
罢,左右他想玩这女人,等玩完了,随便给她一本破书指点她便是。
但让于阜有些奇怪的是,白厢不是怕失清白后纳兰初杀了她么,却为何主动约他?
想了下,便也明白了。
为了他手中的医毒术,这女人想要赌一把,所以才在纳兰初走之前与他交易,后再想办法瞒过纳兰初。
于阜冷笑,将这封信慢慢扔向屋中的火炉,待烧成灰烬才回过眼。玉侧妃警告白厢是别国之女他不是不明白,所以,现在将信条毁尸灭迹,即便白厢日后发现给她的书籍有假想要报复,也没有证据证明自己与她有交易。
不慌不忙地沐浴,穿戴整齐后再行出发。
*
“宋青,假山之约,你说于阜能行么?”纳兰初问道,她可是记得于阜腿上的伤不轻。
宋青房间里,两人坐在椅子上悠闲的仰躺着。
宋青笑道:“别小看于阜的医术,还记得江南时候我肩上的伤么,于阜轻松便能解决。”
当日江南地道中,宋青以为自己无救,还将知晓托付给纳兰初。然而于阜医术这么好,宋青只将其忽略,想来,大概是因为两人之间的不和。
“能到假山就好,否则我们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宋青含着笑,眼中闪烁着抱负的快意。
纳兰初看着她的脸,只觉得这张清秀的男子脸上也泛着十分诱人的色彩,难怪齐王会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