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盯着她的脸,愤怒的眸似乎穿透她的眼睛,直直射入她的心。
冷冽的气息散来,然而贤王妃却不惧怕。她迎上他的怒目,面上满是讽意。
却在这时,贤王突然皱眉,拉着贤王妃走出几步,然贤王妃死命挣扎,嘴边不住道:“放开我,放开……”
贤王捂住她的嘴,厉声在她耳边低言,“别出声,有人来了。”
贤王妃停了挣扎,任由贤王拉她走。
而与孟玥待在一起的纳兰初却开始郁闷了,倒不是因为贤王和贤王妃不再上演激烈戏,而是两人离开的方向正朝着她和孟玥待的这间屋子。
纳兰初压低了声音问孟玥:“他们来了,怎么办,撤吗?”
“不用。”孟玥顿了顿,“初儿,自出生起,我与三哥便绑在同条绳上,所以,三哥可信。”
纳兰初点头。既然孟玥这么信任贤王,那贤王两口子的事情,孟玥应当清楚。
想到这里,纳兰初便问:“你说三哥对三嫂是怎样的感情?”
想到上辈子三哥三嫂的悲剧,孟玥道:“希望这辈子,他们有好结果。”
纳兰初也跟着说:“我也希望,他们应该会有好结果的。”
但话虽如此,然她心里却觉得这事儿悬的紧。贤王对贤王妃没有对妾的温柔,但对贤王妃却并非无情。
这就有趣了。
有些男人以为得到了女人的身体,便能得到女子的心,其实并不是这样。至少,她和贤王妃都不是这样。
纳兰初笑了笑,若她料想得不错,贤王的追妻路还很长。
眼见贤王两口子即将进门,纳兰初闭了口。
贤王推开门,见孟玥拥着纳兰初正站在门前,微微一愣。待贤王妃进屋后,贤王忙将房门关上,随即顺势以孟玥拥纳兰初的姿势拥着贤王妃。
有外人看着,贤王妃没有挣扎。贤王抱得满意,脸上渐渐出了笑意。
“六弟也来了。”
孟玥道:“在母妃宫中时,三哥听初儿说起三嫂来了尚书学,便急急跑来。然尚书学即将有事生,是以,我便来看看三哥有何帮助。”
贤王眼里的笑意更深了,“那便多谢六弟关心了,你三嫂没事儿,我也就放心了。”
贤王妃不明白两人对话的意思,疑惑的眼睛看向纳兰初,后者只笑笑。
但其实,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此事而言,贤王妃身在局中自是不明白,然纳兰初一个局外人,又有什么不能明白的。
孟玥说,尚书学即将有事儿生,贤王一听说贤王妃来到尚书学,便急急赶来。这体现了贤王非常在乎以及关心贤王妃。贤王妃听了,心上必定会触动。虽不能分分钟得改变贤王妃对贤王的看法,但好歹也能有所改变吧。
这么费心改善他们夫妻关系,贤王的确应该好好谢谢孟玥。
至于尚书学会生什么事儿,纳兰初直觉上认为,应是谦贵妃中毒事件的一个终结。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随即迎来女子惊恐的声音。
“你是谁……滚,滚,来人,来人……”
贤王挑眉看向孟玥,见孟玥正给纳兰初递了杯茶,纳兰初惬意接过饮下,说了句,“不如我们王府的茶可口。”
贤王有些意外,纳兰初与六弟的关系似乎好了不少。斜眼瞥向贤王妃,不住在想,难道女人真要宠?
外面又传来类似太监的声音,“大胆,何人在尚书学喧闹。”
宫女哭上徒然传出,“禀报公公,奴婢……奴婢在尚书学当差,午睡了小会儿,醒来时,却现有奸人衣衫不整,欲对奴婢不轨。”
那太监厉声道:“既然如此,冯公公总管尚书学一切事宜,杂家便去禀告冯公公。”
宫女却急忙制止,“公公且慢,这奸子既然出现在尚书学,不定和冯公公有何勾结,若禀了冯公公,奴婢担心奴婢的委屈无处申。”
“可不禀告冯公公,难不成还去禀告皇后娘娘?”
宫女低着头,眼里却闪过精光,“不必,奴婢有办法让冯公公无法包庇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