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妍早晨起来,刚开始也没发现头发的事,直到看见梳妆台前的碎发。
忽然想起来,梁靳言给她剪了一半。
昨晚被他折腾的又累又疼,哪还记得这事。
不过小夫妻间适当玩闹一下,什么都能当成晴趣。
头发没剪完美,她挽起来就好,等他回来继续剪。
梁靳言这次来C市,晚上还要赶回去。
上午办完事,赵越宁给了他半天假。
他先去墓地祭拜过世的亲爹,之后联系上秦肖辰,聊了一会儿,又回了一趟他之前租住的房子。
这房子去年到期,赵扬明回来过几次,打算退掉,他没让。
老房子一年租金一万多,以前确实觉得负担很重,现在根本不当回事了。
他在这里住了六七年,甚至还和沈惜妍同居了三个月。
这里有他很多美好的回忆。
他舍不得退掉。
不过这次他亲自回来,把能带走的东西全都收拾起来,以后就不会回来了。
说来也巧,梁靳言收拾好东西,正准备走,竟然看见姚美艳来了。
她拎着一只超级大的手提袋,一脸风尘仆仆,一看就是要赶远路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
梁靳言皱了皱眉,明显很不欢迎的神色。
姚美艳以前人是镇里一霸,可粱父走了之后,她的嚣张气焰就被掐掉了大半。
现在和一个普通的农村妇人没什么区别。
看见梁靳言,早前颐指气使的继母做派再也不敢拿出来了,畏畏缩缩地说道:“安妮很久没回来了,我想她了,想过去看看她。”
梁靳言心说,他这趟回来可够巧的。
自从去年离开C市,还是第一次回来,就遇到了她。
“哦,”他和姚美艳没什么可说的,关上门准备离开。
姚美艳却拦住了他去路,“靳言啊,你怎么回来了?安妮不是说你在A市吗?什么时候走啊?我们能不能搭个伴?”
和姚美艳搭伴,梁靳言是嫌自已没事干吗!
“出了小区,叫辆出租去车站,坐上大客,两三个小时就到了。”
一年没见,梁靳言变化很大。
不管穿着还是气势,都和上层社会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无异了。
姚美艳听女儿说过,梁靳言去了陶家,被老爷子当成继承人培养。
再也不是那个攥着拳头,固执地和她对峙一声不吭的混小子了。
所以他说什么,她根本不敢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