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将手中的铁锄轻轻搁置于一旁,转身快步走回到钱掌柜的身旁。钱掌柜依旧昏迷如故,毫无苏醒之兆。苏阳毫不犹豫地伸手,紧紧掐住钱掌柜的鼻翼,紧接着,他的手掌在空中划过两道短促而有力的弧线,响亮地拍打在钱掌柜的面颊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苏阳的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愤怒与焦急,他厉声骂道:“给我醒来,你这个该死的老杂毛!”
钱掌柜的面颊上,清晰的指印纵横交,缓缓地从昏迷中苏醒。睁开双眼,他的目光与苏阳紧紧相对,钱掌柜不禁发出一声惊叫,本能地想要撤离,但他发现自已无法移动分毫,这才意识到身体已被紧紧地束缚。
钱掌柜一脸苦相,他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虎家的弟兄,你的本领真是了得!如今我落入你之手,希望看在我没有对你造成伤害的份上,能够留我一条生路!”
苏阳愤怒地咆哮:“你这个混账家伙!竟敢声称自已没有意图伤害我!”
钱掌柜的头颅微垂,摆出了一副无所畏惧的姿态,沉默不语。
苏阳紧紧抓住钱掌柜头顶上那稀疏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厉声质问:“老家伙,别装死,我问你,这道坚硬的墙,怎么才能挖开?”
钱掌柜轻哼一声,不悦地反驳:“以虎家人的本事都不知道,我怎能知晓?”
苏阳怒火中烧,一巴掌猛烈地甩向钱掌柜,将他打得身形一晃,怒道:“你这老家伙,敢在我面前嚣张?,你若不说,我有七七四十九种手段让你交待!”
钱掌柜仍然倔强地咕哝着:“你就算把我打成肉酱,我也不知道!随你去吧!”
苏阳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你这个老杂毛!我们来比比,是你更固执,还是我的拳头更坚硬!”他一气之下,将钱掌柜推倒在地,正准备动手时,水艳儿的声音响起:“苏阳,你在做什么?”
苏阳一转身,目光所及之处,便是钱掌柜装扮的水艳儿,轻盈地步入了视线。苏阳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喜悦,他瞪了钱掌柜一眼,开口道:“水艳儿,你终于回来了。上边的情况如何?”
当钱掌柜目睹一个与自已如镜中影般的人物走来,他瞬间愣住了。水艳儿模仿着钱掌柜的神态,恶狠狠的瞪了钱掌柜一眼,吓的他浑身一哆嗦。
水艳儿向苏阳简略地叙述了上面的状况。苏阳,心中满是困惑,聆听着。正当此时,钱掌柜的笑声如雷鸣般响起,他戏谑地说:“小姑娘,你的伪装技术真是高超,连我都被你骗过了。怪不得邓大川那帮蠢货会把你误认为是我呢。你能猜到我为何藏身于地下吗?那是因为邓大川突然变脸,一枪逼我逃入地下。你模仿得如此逼真,还问了些莫名其妙的问题,他们若不将你视作山中的妖怪,那才叫奇怪。哼,邓大川,我誓要取你性命,让你的残忍行径付出代价!”
水艳儿满肚子疑惑要问钱掌柜,她注意到他咬牙切齿,絮絮不休地抱怨着,便轻声插话,试图引导话题:“钱大掌柜,能否透露一二,你与邓大川究竟有何纠葛?”
钱掌带着愤怒的口吻,将一连串的事件娓娓道来。苏阳和水艳儿聆听着,心中不禁感慨于世间的炎凉,表面和谐背后,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在暗中提防着彼此。
苏阳的目光锁定在钱掌柜身上,嘴角掠过一抹戏谑的笑意,语带调侃地开口:“哎呀,钱大掌柜,你瞧,这面墙似乎有点碍眼,不如施展你的神通,帮我们将它移走如何?”
钱掌柜冷笑着说:“解决邓大川是我私人的事,不过,协助你们破墙,门都没有。我宁愿便宜了邓大川,让他将人质送给那爷。毕竟,巨坑阵是我一手策划的,无论如何那爷都会记住我的功劳。若是我助你们把人放了,对我来说非没有任何好处?哼哼哼!”
水艳儿一听到苏阳的话,立刻询问他发生了什么。苏阳告诉她,他已经挖到了一面坚硬的墙壁。
水艳儿听后,也非常兴奋,她走进洞穴查看了一番,但是出来时却满脸愁容。
两人开始讨论,他们意识到直接挖掘显然不可行,因为声音太大,可能会被地面上的人听到。他们想要寻找其他方法,但却毫无头绪。他们都认为,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从钱掌柜那里套出如何在不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打开硬墙的方法。
水艳儿与苏阳的计谋层出不穷,他们交替使用威逼利诱和甜言蜜语,试图让钱掌柜屈服。但钱掌柜就像一块顽石,无论外界如何风吹雨打,他都岿然不动,绝不开口。他的固执让人联想到了那些在地下蛰伏了千年的蛤蟆精,无论是温柔的劝诱还是强硬的威胁,都无法让他有所动摇,他就像一团难以解开的结,无论如何也不肯吐露方法。
水艳儿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说:“你这个狡猾的老家伙!原本我还想留你一命,但现在,我没了耐心。你以为沉默就能逃过一劫吗?”她动作迅速地探入怀中,取出一粒晶莹剔透的药丸,毫不犹豫地掰开钱掌柜的嘴,准备将药丸塞入他的喉咙深处。
苏阳瞪大了眼睛,震惊不已:“水艳儿,你真的要杀他吗?”
水艳儿面无表情,轻轻点了点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冷漠:“这枚药丸名为迷癫丸。一旦服下,再深藏不露的秘密也无所遁形。但药效一过,服用者将陷入疯癫,最终痛苦至极地结束生命。这种痛楚,是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因为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在服下迷癫丸后幸存。”
苏阳听后,心中一阵寒意蔓延,他深知水艳儿的手段,也看出了她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