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酸爽地从会所出来,两个人往停车的位置走,郑悦悦问她:“你今晚回自己家里睡吗?”
她现在住的房子是陆敛的,闻言嗯了一声。
郑悦悦犹犹豫豫地:“靳瑄还没走……会不会万一碰到啊……”
当初安家时,两家人关系亲厚,特意把房子买在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单善当初从那边搬出来也有这个原因,只在重要的节日时回去住一晚。
她今天22岁了,得回去让她爸妈看一眼。
“碰到就碰到,我回我自己家怎么了。”
无甚所谓的口吻,郑悦悦嘴巴一动,没说什么。
上了车后,单善开车,问她:“送你回家吗?”
郑悦悦在刷朋友圈,应了句好,忽然哎了一声:“今晚在大剧院有小提琴演出哎,好像很牛逼的样子。”
说着把手机拿给她看,是法国一位颇负盛名的小提琴演奏家,她曾经的偶像之一。
单善点头,和她解释:“是很厉害的,在提琴界的地位,相当于娱乐圈的天王巨星。”
闻言,她遗憾地叹气:“完了,我现在才知道,已经结束了。”
单善把手机还给她,开车上路,笑说:“你又不喜欢小提琴,有什么遗憾的。”
“你喜欢啊,这么巧又在你生日这天。”
她一巴掌拍自己头上:“早知道应该陪你去看演出的,真的好可惜啊。
“wilu善,说吧,要我怎么补偿你,肉偿还是干嘛。”
她一说肉偿,单善就腿软,陆敛那老狗逼操弄她的画面立刻浮现在脑海里,她甩了甩头,骂了句滚蛋。
好心好意还遭骂,郑悦悦一摊手:“不要就算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单善刚把郑悦悦送到家,昨晚说不回来睡今天大清早出门的男人打来了电话,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清了清嗓子,接通后不耐烦的语气:“干嘛?”
那边说了什么,她的瞳孔忽然放大,也顾不得要回家了,车子驶上主路一踩油门往市医院狂飙。
到了市医院,满头汗水跑进大厅,询问了前台后乘电梯上到七楼,老远看到几个黑衣保镖守在病房门口,陆敛的特助认识她,跟她招手:“单小姐,这边。”
她小跑过去,站立在病房前,深呼吸口气,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看到他背靠床头面色如常地在看书,一路上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也往门边看来,四目相对间她走上去,询问他:“哪里受伤了?”
“没什么。”
单善观察他的周身和脸色,除了脸色发白一点,确实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没事?”
“嗯。”
她勃然变色,像一只炸毛的猫,抡起包就往他身上打:“没事住什么医院!你神经病啊!”
电话是他的助理用他手机打的,陆敛这人轻易不让别人碰他的手机,她一听是别人的声音,又说他在市医院,没空细问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听到动静,特助推开门出声劝阻:“单小姐轻一点,陆总的胳膊刚取出子弹,需要静养。”
她怒冲冲地吼:“死了算了!”
一吼完,转过身去背对着他,咬着嘴唇手背紧紧地压住眼睛。
见此,特助颇为尴尬地一刮鼻子,掩上门退了出去。
“过来。”
她默不作声,纹丝不动。
他隐约叹了声气,声音轻淡:“马上十二点了。”
今天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