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饶了我……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田垄边上,廖五跪在地上一边求饶,一边往后退。
此时这家伙狼狈的样子跟刚刚那盛气凌人的嚣张模样大相径庭,这般跪地求饶的样子,就算是周方见了也得说一声:好一个能屈能伸的狗东西。
朱棡捏着下巴,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邪笑,“侯府?大明的哪个侯爷,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仇杀?还出动自已养的野狗,胆子不小啊。”
廖五陡然一滞,瞬间如遭雷击。
那一句侯府办事,此时让他悔到肠子都青了。
“是……是我胡言乱语……是我鬼迷心窍……”廖五急忙去掩饰自已眼神的躲闪,那一句侯府办事,直接让他此时后悔的想死。
朱樉吐了口唾沫,骂到:“养的狗都特么一个德行!遇到事就求饶,呸。”
朱棡淡淡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我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你会比现在更后悔。”
下一秒,朱棡近乎霸道的上前揪起廖五的耳朵,随手用匕首划过,廖五的一只耳朵便被硬生生的割了下来。
鲜血喷洒,廖五发出痛苦的哀嚎。
朱棡面色冰冷的将手里的耳朵丢了,随手从怀里扯出手帕擦了手,不理会廖五的哀嚎声,冷漠道:“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汉子,该懂,活着总比死了强,家里没有婆娘娃娃?你死了……她们靠什么活?改头换面换个地方活,总还能看到儿孙成群的时候……”
一句一句,如同利刃刺入廖五的心脏。
活到这个岁数,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妻儿呢,从自已儿子出生到现在,他见过的次数甚至还没隔壁那屠夫老王见得多,儿子都特娘要认别人当爹了。
朱橚跃跃欲试,“二哥,让我审审,”
朱樉纳闷道:“你凑什么热闹?”
“你不知道。”朱橚有些兴奋的围着廖五转了两圈,而后兴致勃勃的道:“沐哥从滇地让人带回来了一些毒虫,那些毒虫的毒性虽不致死,但颇有奇效,我想试试。”
“奇效?什么奇效。”朱棡问道。
“就好比那种银壳的角虫,咬人一口便会让被咬的地方肿大如球,据说可以肿大的宛如拳头那样,并且还伴随着水肿……”
听到这个描述,朱樉顿时也来了好奇心,问道:“你要用这银虫子放他身上?”
朱橚隐隐一笑:“沐哥说的那么奇特,我倒是一直想试试……”
“虫呢?”
“我让人取来。”
朱樉乐道:“好玩,这才好玩,这要是咬住那儿,那不得大的跟个肉球一样!?到时候再找一只犬儿来……”
话音落地,廖五便已经惊得浑身直冒冷汗。
狗东西!
上来就朝那招呼!?心真黑啊!
“我交代!我交代!我都交代!”廖五连忙喊道。
…
应天府衙门。
作为京城衙门,应天府知府要比其他地方知府的官阶高上一阶,而能够坐上这个位置的,向来都是有所胆识之辈!
不过就在不久前,吏部尚书刘伯温上书奏本,让原来的应天府知府升任去了光禄寺。
三品光禄寺卿的职位明面上要比从三品的应天府知府高不少,但是则权柄弱了许多。
而新上任的应天府知府李维善,则是接替了这个位置。
李维善端坐于椅子上,面前的案台上有着不少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