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一些桥梁和容易狙击的地方,他们每个地方都要严格监视,等大队人马抵达的时候,要着重标出来,严加防范。
张威身为旅长,下属统率一百二十五人,负责六里长距离的安保,不敢有一丝大意。
要是朱瞻基在这里出了一点意外,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
“旅帅,前军已经抵达,总兵官陈礼要求所有伍长以上人员,迅速回军营集合,为后日迎驾殿下做好准备。”
张威看了看跑的气喘吁吁的王春,问道:“前军派了多少人来?”
“以指挥使陈礼为总兵官,含羽林卫一卫三千人,幼军一卫五千五百人,共计八千五百人。”
张威点了点头,有这么多人来设立安保,足以让人放心了。他望向了身后跟着的士兵说道:“我先回去,你们继续巡逻。发现有任何异常,地面开挖的行动,都要及时通报。”
等他回到了位于希腊圣母堂附近的广场,可以看到往常冷冷清清的广场,今日变的热闹非凡。
这里是按照三千人的标准设置的,但是之前只住了他们不到一千人,现在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其他人还要分流到其他地方去住。
那些几女们更开心了,以前只有几百士兵,他们相互之间的竞争很大,如今一下子来了超过三千人,怎么也能做几笔生意。
希腊圣母堂地方不大,但是在他们背后还有一座修道院,这里都被教廷暂时交给了大明,作为暂居地。
大明士兵其实不习惯住这里的石屋,但是天气寒冷,住在房子里面,总比住在漏风的帐篷里面要更舒服一点。
但是不到睡觉,几乎没有人愿意进这只有一个小窗口的监狱一样的房子里。
这里有一个大殿,可以容纳四五百人,这个时候就被挤的满满当当,所有人都盘腿坐在地上。
虽然看起来混乱,但是从衣服上就能看到,羽林卫学,羽林卫,幼军的士兵之间泾渭分明。
幼军的人数最多,他们是外军,一卫五千五百人,羽林卫只是内卫,一卫是三千人。
不过这次是由羽林卫的陈礼指挥使担任临时总兵官,显然是因为在安保方面,羽林卫更加专业一些。
这个时候,陈礼就坐在房间的最顶头,他的身边是一身戎装的幼军指挥使田炳,两个人正在低声私语。
张威注意了一下,除了他们羽林卫学的伍长级别的人员出席了会议,幼军和羽林卫参加会议的人员,最低也是旅长。
他带着几个下属在羽林卫学偏于一隅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心里猜测着这次会议的目的。
其实不用多想,谁都知道,这次会议肯定是为了殿下抵达做准备。
张威他们抵达没有多大一会儿,人员就已经到齐了,陈礼站起身来,清了一下喉咙,就大声说道:“殿下西行,每到一地都要开一个安全会议,根据当地的实际情况召开一个安防措施会议。诸位也都习以为常。但是这一次,我需要告诉诸位的是,这次殿下到罗马,不需要你们做好安全保护,而是需要你们故意出现漏洞,让那些想要对付殿下的人冒出头来。”
他的话音刚落,大堂里面几百人一下子就轰然炸开,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陈礼是奉命而为,还是传错了命令。
虽然众人发出了惊讶的声音,纷纷小声议论。但是军营讲究令行禁止,在没有允许他们这些人发言的时候,就连袁祯这样的权贵子弟,也不敢出声相询。
不过,羽林卫学的贵族子弟们一个个手臂都扬了起来,想要开口问话。
这还是因为陈礼原本就是羽林卫学的副山长,余威仍在,要是换一个将领,恐怕下面已经闹起来了。
张威和张武两个人都愣住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坐在陈礼身边的少监刘万站起身来,用他略带尖细的嗓音喊道:“殿下有谕……”
众将看到他拿出明黄的圣旨,纷纷从盘坐改为单膝跪拜。
朱瞻基是太孙,他虽然可以发圣旨,但是旨意只能用来称呼皇帝的制文,朱瞻基的只能称之为谕。
“奉天承运皇帝座下长孙瞻基诰曰:值此抵临欧罗巴罗马城,闻告有不法匪徒妄想挑衅圣驾,大明帝国威信不容挑衅,当严惩不贷。故此众将当外松内紧,令彼等匪徒露出行踪,一网打尽。特此命羽林卫指挥使陈礼为总兵官,诏令前军及羽林卫学人等,同仇敌忾,全歼反贼。”
朱瞻基的诰文并不是纯粹的文言文,给军中将士传旨,差不多就是大白话,人人都听得懂。
听刘万念完圣谕,刘万将圣旨令两个小太监扯开,从众将之中穿行了一圈,让所有人都能看清圣旨,包括上面的太孙印鉴。
这个时候,众人才信了陈礼的话,等两个小太监将圣旨收了起来,众人右拳击胸三下,然后齐声说道:“恭请总兵大人发令!”
陈礼这才开口说道:“羽林卫学诸将何在?”
袁祯,张威他们立即抱拳道:“末将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