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在家闲得慌又翻出了早年已经收起来的女红和刺绣,口中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手中的绣针却对着织物狠狠刺了下去。
仿佛跟那女红刺绣有着深仇大恨。
她的偏头疼这几天疼得更厉害了,夜间杨元庆总能听到她在隔壁屋里翻来覆去长吁短叹。
母子二人本来同住一间房间,杨元庆病好之后,强烈要求在原本的房间中隔了块木板,说什么男女有别,孩儿已经长大,需要自己的隐私。
裴氏不知道这半大的孩子哪知道这么多,被他死磨硬泡以不睡觉相胁,裴氏最后妥协了,托人找来块木板往中间一隔。
只是这隔音的效果真的很差,尤其是这些天杨元庆的功夫大有长进,连院子外的脚步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每个夜晚听到母亲被病魔折腾发出的声音,都替她着急。
他最近的视力也大有长进。
前世是个IT男,天天对着电脑,是个高度近视,现在的视力竟然能看到一公里外的事物,
虽然不能清楚的看到公里外的人的脸上有几颗麻子,但那张脸是方的还是圆的,大概都能看得清楚。
这些都是一灯离开时说的‘感知期’的变化,用师傅的原话是,一旦进入‘感知’,不仅能看清方圆十里内的东西,还能把百步之内的燕雀一毛一发看得一清二楚。
好家伙,那都比放大镜还要好用,敢情三国演义中吕布辕门射戟的典故是真的。
有一灯留下的那些银子,母子俩的伙食改善了不少,以前的隔夜饭已经全赏给小黑狗了,他们现在每天的早饭,稀饭配油条,小日子过得不错的牛肉罐头伺候着………
以往的午饭是一个素菜和一个辣椒,现在也改了,一天至少加一块老豆腐,三天加一次肉。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黑狗沾了杨元庆的光,近来也胖了不少。
还记得头一天加菜,裴氏端着碗站在小黑狗面前,语重心长的说道:“小黑,我们以后不用再起早贪黑出去找吃的了,那路边的冻死鸟有可能是毒虫毒蛇什么的给咬死了,小心吃了会中毒。”
“呜呜。”
小黑狗悲鸣,女主人啊,你那混蛋儿子忽悠你啊,哪有冻死鸟吃啊。
杨元庆那会儿正在刷牙,一边呸着血水一边看着母亲跟小黑狗,听到裴氏一句冻死鸟,笑得水都端不住,贱人溅了一身。
书院那边,老牛儿自从知道杨元庆是杨延年的私生子后,对他超常人的见识也见怪不怪。
在学习上除了偶尔私下考校之外,日常的一些上学时间也不像对其他学生那般盯得紧,因为他觉得,杨元庆家中应该有自己的授业师傅,不然不可能小小年纪就那么会识文断字。
倒是那个王瘸子,杨元庆总觉得这个师傅好像很不待见自己的样子,可能是因为自己经常下午不去上他课的缘故吧。
杨元庆每一次被王瘸子逮到,都会被罚围着院子跑半个时辰,再做半个时辰的蛙跳。
对杨元庆的要求比对其他人还要严格,期间会拿着戒尺在一旁认真的盯着。
三个小伙伴,杨元庆此前有想过把龙象功法也传给他们,那天和一灯分开时也问过。
一灯给的答案是只能传龙象功法前五层,不可教后面两层。
杨元庆谨遵师命,只传了龙象功法前五层给他们,只是这三人的悟性堪堪,单单丹田聚气这块,蔡氏兄弟到今天都还没领悟到。
倒是徐向农还不错,一个月后已经开始摸索如何运劲。
不过徐向农所谓的运劲,也只是全身绷紧一起发力,根本做不到运至某一点上。
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吧。
对于这情况,杨元庆也只能让他自己去摸索,没办法手把手教。
喜欢庆帝元年请大家收藏:(www。xiakezw。com)庆帝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