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没有把笔记烧掉吗?他为什么不烧掉?!”
回到家以后的艾盛不停揉着太阳穴,感到头疼的同时,内心也充满了愧疚。
他很明白一定是耿纪不舍得将笔记烧掉,所以才会招来了这种无妄之灾。
只是如果当时自已能够强硬将笔记要过来,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行刑的事情还没传出来,说明此时的耿纪一定在被刑讯逼问。。。”
“他会把我也供出来吗?”
除了愧疚以外,艾盛也担心对方会把自已看过笔记的事情说出来。
不,是应该绝对会说出来!
立场交换的情况下艾盛会毫不犹豫将对方供出去,所以他认为耿纪也一定会这么做。
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付出性命的程度。
“完了,我该怎么办?跑吗?不可能行得通。。。”
艾盛胆战心惊的蜷缩在自家床上,他迟迟都无法入眠,生怕明天就会有官府的人把自已拖出去。
逃跑是不可行的,因为到处巡逻的卫兵会让自已出示外出证明,到时候露馅反而只会让自已死得更快罢了。
一夜过去他都没睡,双眼早已经布满了血丝。
艾盛如同往常一样推开了自已的房门,预想中的官兵并没有出现在自家门口。
提心吊胆的他必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上班。
去往自已工作的地方,还是和以前一个样,除了耿纪依旧没来,耿家的情况也没有传出来过。
艾盛内心是带有一丝侥幸的,他认为或许耿纪并没有供出自已。
尽管这个可能性不是很高,但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已了。
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好几天,官府的人依旧没有来找艾盛。
正当他放下心来,一如往常般来到了工作岗位上,那些安分了几天的贵族子弟同僚们又恢复了以前的态度。
“喂,艾盛你应该还不知道吧,经常跟在你后面的那个跟屁虫耿纪已经死了。”
“据刑部的人说严刑拷打了好几天,那小子硬是一个字都没蹦出来,也不知道他到底犯了啥事。”
“艾盛你应该很伤心吧?毕竟那小子可没少私下里给你送吃的,哈哈哈哈!”
这些个贵族子弟前两天还安分守已的样子,现在耿家被行刑之后他们就彻底恢复原形了。
原本在工作的艾盛听见这话后身形一顿,双肩略微耸动,此时的他内心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他没想到耿纪竟然没有将自已供出去,甚至对方也因此被严刑拷打了几天时间,他抿心自问自已是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的。
那个看见古籍就走不动道、神采奕奕的少年已经死了。。。
想到这儿,艾盛握紧拳头的指尖几乎掐入了肉里。
“你看他那个样子一定很伤心吧?毕竟是唯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了。”
“所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罪臣之家的人彼此间就是走得近。”
“算了别说了,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多可怜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