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起身推倒了呆立的卢瑟,然后站直身体,拍了拍自已衣服上的细碎枯叶,玩味的看着卢瑟说:
“你的【不义游戏】永远结束了,黄毛。”
“这……怎么可能……”卢瑟的嘴唇翕动,微不可闻的嗫嚅着,他的眼前一片漆黑,他似乎真的找不到可以破解安迪规则的方法。
看到卢瑟的表现,安迪已经验证了自已的所有关于【不义游戏】的猜测,他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将藏在身后的手藏进口袋。远离卢瑟几步后,靠着树干坐下。
五秒前,安迪藏在传送阵石柱后的分身用一片尖锐的叶子狠狠划破了自已的手腕,此时他的左手正血流如注。
他要以此避免一个巨大的漏洞,在卢瑟反应过来之前。
塔克和蜘蛛女的战斗呈现着一边倒的态势,同样是F级,同样是适合战斗的【诅咒】,塔克的【超频】要比变成一只毒蜘蛛要纯粹的多。
在到处是树枝的森林里,蜘蛛女抛出的蛛网很容易就被躲避,塔克也不急着进攻,他发现了一个很好玩的办法——他撅了一根小树苗,把它当做一把伞。
每每蜘蛛女向他扔出剧毒的蛛丝,塔克就用树冠挡下来,他屡试不爽,甚至有些故意气人的意思。
眼看着自已的主子卢瑟似乎情况不妙,蜘蛛女人开始着急起来。
她放弃了远远抛出蛛丝的战斗方式,转而撕开自已的紧身衣,向着塔克直冲过来。
塔克一时间只觉得春意盎然,有什么东西几乎要晃瞎自已的眼睛。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这个疯女人要开始搏命了。
她撕开衣服绝对不是为了表达对自已的好感,而是因为她的全身应该都有那种蛛网上的剧毒。
塔克如果真的和她近身搏斗,他自然有把握几拳就揍扁这位可怜的女士,但是,他自已也会因此被毒杀。
那就抡棍子呗!
塔克心想。
他转手化伞为棍,很是不客气的向着女人挥去,然而却一击落空。
蜘蛛女手拉着丝线,身形倏的扬起,瞬间就消失在茂密的树冠里。
“不简单呐!”
塔克心中暗道,同时也打起了精神。
福瑞莫瑞将饼干罐子用作盖子,给嗤嗤漏气的罗科夫堵上了气门。
好险呐!差点就玩完了!
福瑞在心中感慨。
但他此刻还不能分心,他可不会指望用一个饼干罐头,就轻易干掉一个F级的浸染者。
罗科夫简直就要疼疯了,这个看上去疯傻的东大陆人是怎么回事,他是从哪里弄出一个罐头来的!?
他为什么总是可以在避无可避的情况下,轻松又有效的化解我的攻击,甚至……
……甚至还有些帅?
他的【诅咒】到底是什么?
难道是运气好吗?
罗科夫更愿意相信自已这次是踢到铁板了,这个看上去疯傻的东大陆人,手段十分高明,他此前绝对是轻敌了。
既然如此,我们【暮钟教会】的人可不是吃素的……
罗科夫在肾上腺的作用下忘记了嘴上的剧痛。
【溺水者】,F级,在溺亡前,溺水的人都向着水面穷尽一切力量想要抓住什么,他们多么希望可以将空气拽进水中……
浸染者可以将空气从流体变成有形的实质。
异变契机,憋气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