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失血量已经很多了,几乎已经要自行的晕厥过去,时机已经差不多到了。
虽然安迪还想继续套出一些信息来,但眼下的情况,不支持他继续拖延下去,况且,失血的痛苦已经让他几乎无法思考了。
安迪强行集中精神,做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开始向卢瑟靠近。
卢瑟微微一笑,他觉得自已应该是说动了安迪,安迪是想来看看自已手里的布包。
他大方的说:“这个布包里是失控者的骨灰,这些家伙失控后就会变成怪物,杀死怪物,烧掉尸体,我们就可以得到……”
卢瑟的话还没有说完,却见安迪扬起一只手,啪的给了自已一个耳光。
卢瑟先是呆滞,然后看着面带讥讽笑意的安迪,他暴怒起来,狠狠的还了一拳。
这一拳直直的落在了安迪的脸上,却感觉没有落到实处,似乎仅仅是轻推了一下,安迪就如同一口麻袋一样,咚的倒地不起。
一丝凉意瞬间袭上卢瑟的心头,他瞬间汗毛倒立,他意识到,自已“击败”安迪了。
“可恶!可恶!天杀的,居然到现在还在算计我!该死!你真该死啊!”
卢瑟还在跳着脚大骂的时候,他突然全身一僵,他的心脏毫无征兆的停止了跳动,死亡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安迪倒地的草地上,一片血渍慢慢晕染。
数十秒后,塔克在刚才安迪与卢瑟双双滚下的坡地上冒出了脑袋,他环顾了一周看到了倒地的安迪和卢瑟。
“小鸡仔!”他大叫一声,几步冲到了安迪身旁。
“嘶——”他看着地上那惊人的出血量,倒吸了一口凉气。
……
危墙之上,罗德里格斯的办公室里。
一高一矮两个男人接过了支票,矮个子的男人顿时眉开眼笑。
罗德里格斯的心情也不错,他准备在送走【夜枭】的两人后,将另外一个好消息写信告诉他心急的“老朋友”奥德里奇。
他那不省心的义子犯了错误,不服管教,无奈之下自已只能将他送进流放者森林里去,这是规定,没有办法。
如果他的义子没能回来,那只能请你这位教父含泪收下你义子所有的股份了。
矮个子的男人脚步轻快的一边告辞,一边向外走去,而高个子的烟鬼则缓缓顿住了脚步。
他声音低沉的背对这罗得里格斯中尉说道:“中尉先生,我觉得你那位上士的浸染和失控是因为蒙受了算计和冤屈,这可能和你场子里那些低级的浸染者有关系。”
一番话说的罗德里格斯心头一跳,他也突然回想起什么。
“看在你也喜欢烟草并且品味也不错的份上,我建议你还是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矮个子的男人这时候从门外面折了回来,他嚷嚷道:“你多嘴什么呢?真是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光说屁话!你不走我走了!”
高个子男人没有再言语,他几步走出去,嘭的带上了门。
罗德里格斯想起的事情是昨天得知失控的克利切被收拾掉之后,他的心情很好,决定晚上和之前一样,稍作乔装后去黑石街的寻梦者酒吧小小庆祝一下。
他和之前一样出了几倍的银币来“插队”,二楼的那个女郎当然十分的欢迎这位神秘的“恩客”,极尽所能的配合着这个瘸腿男人的粗暴。
事后的聊天中,那个女郎讲笑话的时候提起了那天晚上监狱的方向有一声很大的爆响,吓的当晚的客人一下子泄了气。
这个低俗的笑话逗得罗德里格斯哈哈大笑,他恶趣味的问起到底是哪个软蛋这么没用,那个女郎说出来一个让罗德里格斯意外的名字——巡察官克利切。
这说明六号挖掘场失窃的那一天晚上,克利切并不在场。
当时的罗德里格斯喝得很醉,没有去仔细思考这件事情,只当事克利切那小子是指使了自已的某个跟班去偷矿土。
但那其实不太可能,因为哪个跟班会拿着自已上司的震击棍去做这种事情呢?
今天上午又听到【夜枭】人这样说,罗德里格斯的心中越发觉得有一丝丝异样的感觉,他戴好自已半月形的眼镜,从书架上取来了七号挖掘场流放者们的资料,开始仔细的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