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挑眉毛,调侃道:
“还不错嘛,是再续几个小时,还是现在就下去?”
“续你的驴蛋去吧!”
克利切突然想起今天还要去罗得里格斯上尉哪里,去告安迪的状,于是没有和那个艳俗的女子计较,忙不迭的穿起了裤子。
他已经想好了一番说辞,他要将安迪和他那个不长眼的保护者,还有那个胆敢用鞋子扔他的驴蛋疯子,一起送进审判厅。
……
危墙之上,罗得里格斯中尉的办公室里。
头发斑白,戴起了月牙形老花眼镜的罗德里格斯沉默的听着约翰森的叙述。
“你是说,昨晚的爆炸声是为了引开仓库的看守,然后在这个时候,有人进入仓库,偷走了150千克左右的矿土?”
约翰森一挺胸膛,有力的回答道:“是的,中尉,我觉得事情应该就是这个样子。”
罗德里格斯摩挲着他的石楠木烟斗,眯着眼睛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有人偷了仓库的矿土呢?为什么不是统计出错?”
约翰森掷地有声的说道:“计量的时候我也在场,不会弄错,而且,我在仓库的门锁上,发现了撬动的痕迹。”
罗得里格斯听到这里,表情微变:
“撬锁的痕迹?这么说,锁没有被撬开吗?”
约翰森快速的回答道:“并不是一定要破坏一把锁,才可以把锁打开,只要撬动的力量大于锁内部的摩擦力,锁就会打开。”
罗德里格斯一边听着,一边微微的点头。
“而震击棍就可以按比例放大力量,可以做到刚好撬开锁,而不造成多余的破坏,而且……”
约翰森深吸了一口气,他就要讲到重点了:
“中尉,我在门锁上,发现了震击棍的漆印,我怀疑……”
“笃笃笃笃……”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打断了约翰森的叙述。
罗德里格斯略微思索了一下,朗声道:
“进来!”
门后,一脸赔笑的克利切先将脑袋钻了进来,却在看到约翰森的时候一下子僵住了。
两人相见,分外眼红。
约翰森见到来者居然是克利切,不由得心中发狠,他毫不客气的继续说道:
“我怀疑是七号挖掘场,巡察官上士克利切,指使或亲自参与了盗窃六号挖掘场矿土的事!”
半边身子还在门外的克利切原本只是表情僵住,现在整个人都如同被冻麻了一样。
他怀疑自已是不是听错了,额头,脸上,后颈上几乎肉眼可见的快速爬满了汗珠。
约翰森这个家伙在说什么?
他说我,偷了他的产出?
今天是愚人节吗?
克利切下意识的去看中尉罗德里格斯的反应,看到罗得里格斯轻轻嗅着烟斗,表情凝重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这是在玩真的!
克利切事先准备好的上好烟叶此时脱了手,“噗”的掉在了地上。
“驴蛋!驴蛋!拉什维克和他所有姥姥的大!驴!蛋!”
克利切在他自已的内心疯狂的尖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