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诺轻叹,“能记住吗?”
他会错了意,郑重得逐一重复给她听,“不能在别人面前叫阿玉姐姐,在旁人面前是锦诺;不能告诉别人,阿玉姐姐很白;不能告诉别人,我亲过阿玉姐姐;还有,不能告诉别人,一天只能亲一次……”
赵锦诺实在恼火,想伸手捂他的嘴,他却已差不多已经说完。
阮奕弯眸笑笑。
“拿好你的大白,你怎么总把它弄丢?”她有意转移话题,将大白还于他。
他欢喜接过,“要一直抱着它,它多无趣呀,是不是大白?”
赵锦诺又忍不住笑笑,原来,他一直都是特意追着大白撵的……
抱了大白在怀中,似是就真是早前的阮奕了,他温声问道,“阿玉姐姐,你怎么在宴叔叔的藏书阁里?”
赵锦诺才想起,他方才似是也问过,后来是被她打岔了。
赵锦诺应道,“我来宴相府中看书。小傻子,你唤宴相作宴叔叔?”
阮奕点头,“我从小都唤宴叔叔。”
正好先前将大白还于了他,赵锦诺双手得空,便托腮看着他,好奇问道,“大白兔,你同宴相熟络?”
阮奕颔首,“宴叔叔对我最好了,我最喜欢他!”
赵锦诺忽然想,宴相似是对许多人都很好,范逸是,阮奕是,她也是……
宴相应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长辈才是。
她有时,会恍然觉得宴相待她亲厚,譬如单独给她一封拜帖,又让傅先生来府中走一遭。
但其实,宴相应是对许多人都如此……
赵锦诺心中微微叹了叹。
“阿玉姐姐,你在看什么书?”阮奕忽然问。
她笑了笑,从身侧拾起先前那本《历山游记》,朝他道,“在看这本《历山游记》游记,你看过吗?”
她随口问问,阮奕却点头,“以前看过。”
赵锦诺倒是意外。
他不是摔傻了吗?那还记得?
阮奕抱紧大白,朝她道,“记得一些,记不得一些,我能记住宴叔叔,还记得一些宴叔叔教我读过的书。”
赵锦诺羡慕,“早前是宴相教你读书的?”
阮奕笑着点头,“宴叔叔是我老师,他教我读书,还教我写字。”
赵锦诺不禁眼红,“真羡慕你。”
阮奕咯咯笑道,“阿玉姐姐,你竟然羡慕傻子!”
赵锦诺微怔,是啊,她竟羡慕一个傻子!
不仅羡慕,还份外喜欢……
她肯定也是个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