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厢内,纪安瑶稍稍缓了一口气,刚才差点被那群人挤死,亏得白斯聿还有那么一点儿的良心,没有真的丢下她不管。
等到纪安瑶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白斯聿的掌心。
默默地,拿眼角余光扫了坐在身边的男人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并没有看着自己,纪安瑶即便小心翼翼地抽开手,想要把手收回来。
然而,还没等抽出一半,白斯聿忽然轻轻地拽了一把,将她整个人都扯了过去,紧紧地挨到了他的身上。
尔后顺势伸手一揽,就搭上了她的后腰,将她拥在了怀里。
自始至终,白斯聿连眼睛都没斜上一下,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纪安瑶扁了扁嘴唇,试图坐直身体。
下一秒,却又跌回了他的怀里。
“喂你……”
抬起头,纪安瑶忍不住抗议。
白斯聿微勾嘴角,垂下眼睑对上她薄怒的视线,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厚积薄发’这个成语的意思吗?”
闻言,纪安瑶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从这只衣冠禽兽嘴里吐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话,便干脆没有吭声,直接不搭理她。
只可惜,白斯聿想说的话,就算她不接茬,也还是会一字一句地脱出口,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以前,我觉得这个词是一个很正面的词汇,说得很有道理,但是现在……我发现它其实并不完全正确,因为它不符合自然规律。”
听他一本正经地说了一段,纪安瑶微抬眉梢,不自觉地入了套,随口反问道。
“不符合什么规律?”
“厚积薄发这四个字,从字面上看,指的是大量积累,然后慢慢放出,形容只有准备充分才能办好事情。”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白斯聿稍稍坐正了身体,对上纪安瑶求知若渴的目光,认真道,“你觉得一个男人,在艰难困苦地忍耐了一个月之后,还能做到慢慢地释放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厚积的结果,只能是厚发,而且这样一来,中奖的概率显然会更大……”
听完白斯聿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纪安瑶瞬间就后悔刚才接了那句话。
她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禽兽的嘴里,永远都是一些下流的话!
但很明显,白斯聿说这话的目的,显然不只是单纯地“调戏”她,所以……纪安瑶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到底想说什么?!”
扬起眉梢,勾出一抹浅笑,白斯聿一手拥着她,一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颊。
由上而下,微凉的指尖掠过下颚,划过锁骨,最后落在她的胸口上,温热的掌心轻轻覆盖住她的柔软,眼底一闪而过邪恶的笑意。
“我不管你是真的流产,还是假的怀孕……这一个月,我不碰你,你好好休息,等到一个月休养的期限满了,我会买张大点的床,让你躺着可以舒服一点。”
一句话,白斯聿说得隐晦,纪安瑶的脸色却是瞬间白了!
这个无耻的男人,他还要不要脸了?!
居然当着司机的面,说这种下流的话!
什么叫“我会买张大点的床,让你躺着可以舒服一点”?这话翻译一下,岂不就是——我会让你尝尝腿软得下不了床的滋味儿?!
禽兽果然就是禽兽,简直一点人性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