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邪盯着张闿,怒道,“你说此话,可有什么凭证?”
张闿吓得是冷汗直流!
只见他眼珠转动,忽然眼光一闪,随即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帛,递与刘邪。
“大人!此物可为凭证!”
刘邪接过来观看,原来是一封书信,上面写的果然是劝说张闿进兵陈留,共举大事云云,落款乃是兖州卞喜。不过这信中,却是只字未提兖州曹操。
刘邪把小脸一板,怒道,“这上面为什么只字未提那曹孟德?”
张闿本以为可以过关,一见刘邪看出其中破绽,是吓得半死,裤裆湿了一片,当即是跪趴在地,磕头犹如捣蒜。
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个无胆鼠辈。
张闿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啊!”
刘邪料他也没有胆子欺骗自已,将语气放平缓,问道,“你是从哪里获知,王度、卞喜二人是受了曹操挑唆,才会前来围攻我陈留郡的?”
张闿这才爬起身来,道,“我新近收了一心腹人,浑名叫作铁蛋,他本是兖州黄巾众的千长,与王度、卞喜二人乃是乡邻。他和我说起过,王度、卞喜被曹操捕获时,他正在二人身边,是亲眼所见,断无差错。后来他侥幸逃脱,投奔到我处。待得我接到卞喜书信后,也曾悄悄派他回兖州打探消息,这些话都是他回来后,亲自告诉我的。所以我才一时猪油蒙心,跑到陈留来,想跟着分一杯羹吃。”
“那铁蛋现在何处?”刘邪又厉声道。
“铁蛋乃是我的护卫队长,与我一起被困在外黄城下。”张闿脸色涨红。
刘邪看出张闿没有撒谎,气的是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飞,小脸发青,眼眉倒竖,指着兖州方向骂道,“此仇不报,枉为君子!曹阿瞒,狗奸贼!寡人与汝誓不两立!”
“叮!检测到宿主【镇静】效果激发!”
刘邪骂了几句后,稍稍冷静下来!
现在诸侯并立,放眼天下,西北面有西凉马腾韩遂,北面有南匈奴於夫罗、挛鞮豹,东北面有冀州袁绍、幽州公孙瓒、并州高干、辽东公孙度,东面有兖州曹操、青州吕布、徐州陶谦、扬州刘繇,南面有南阳袁术、荆州刘表、长沙孙坚、吴郡严白虎、苍梧吴巨、交州士燮,西南面有益州刘焉、汉中张鲁。一个个俱都是对自已这块鱼肉虎视眈眈,垂涎三尺!
那兖州曹操,目前明面上对朝廷还算恭敬,暂时还不到双方撕破脸皮的时候。
可是这胸中恶气难出,难道就憋回去不成!
刘邪小脑瓜开足马力,突然灵光一闪,眼睛盯着张闿,心想,“有了!既然曹操你做得了初一,就别怪我做得了十五!”
张闿被刘邪盯得心里发毛,刚想再次跪下,却听刘邪道,“此次姑且饶你一条狗命,再有下次,是定斩不饶!”
张闿长出一口气,这条小命总算是保下了!转身刚想上马离去,却听刘邪又道,“慢着!我还有一个条件未说!”
张闿慌忙拱手施礼道,“但凭大人吩咐!”
刘邪狡黠一乐道,“你得发下誓言,离开这里以后,不再做那黄巾勾当。可重回徐州,投奔在那陶恭祖手下效力!”
张闿本也有此意,是当即发誓,应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