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庞德、王双二人率部赶至关前。
举目观瞧,只见左侧山峰高有千仞,右侧深泽乱滩交错,中间道路由宽渐窄,于最狭细处,拥出雄关高耸,果然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一处险要所在。
二将列好阵势,庞德策马向前,叫骂搦战。
苌奴匆忙聚众议事。
却见苟祝强打精神,拖着伤体,亦站立班列之中。
苌奴已然酒醒,见之暗暗懊悔,悔恨昨日不该一怒之下,责罚苟祝过重。
待得苌奴问策,苟祝上前道,“吾虽不才,愿出关应战。”
苌奴大喜,遂命苟祝引军五百,下关交锋,自已便于关上亲自为其掠阵。
苟祝龇牙咧嘴,忍痛上马,下令点炮出兵。
待得两军对峙,苟祝与庞德战不三合,拨马往小路退走,庞德于后紧追不放,却被引至一处偏僻之处。
苟祝见四下无人,忙喝住庞德,将自已归降之意挑明,又将张存所献妙计告于庞德。庞德闻言大喜,二将对好计策,又假意交战,重打回阵前。
苌奴于关上掠阵,见二将交战,忽远忽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倒也未起疑心。
只见关下二将,斗得难解难分,真正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一时难分胜负。
二将大战三百回合,仍未分出胜负,直斗到日落西山,方才两家收兵。
待回到关上,苌奴亲身相迎,设酒肴为苟祝庆功。
宴前席上,苟祝自吹自擂,夸夸其谈道,“吾观庞德,名不副实,今日一战,不过如此。将军神勇,胜吾多矣,若明日亲往阵前,必能将其生擒活捉。”
苌奴大喜,加之贪功心切,竟然信以为真。
次日,庞德复又引军搦战。
苌奴意气风发,亲自率领军士,杀到关下,将苟祝亦带在身旁,仅留些许老弱士卒守关。
待到阵前,苌奴亲自出马迎战,庞德交战三合,拨马而走。苌奴上前追赶,王双冲上抵住,三合之后,亦佯装抵敌不过。二将双双败退,苌奴见状大喜,不想汉将如此不堪一击,遂率军在后紧追不舍。
待追出十里,忽听道路两旁炮声响起,庞德、王双二人率军杀出,将苌奴围困其中。
苌奴大惊失色,奋力冲杀,损失副将数员,麾下军士死伤无数,方才勉强杀出重围,拨马往向关急奔而逃。
庞德在后紧紧追赶,【白义】马快,眼见便要赶上。
苌奴仓皇之间,见前方有一队人马,正是苟祝率军而来,心中不禁大喜,高声喊道,“苟祝,快来救吾!”
苟祝舞刀拍马,直冲上前,大喊道,“将军莫忧,苟祝在此。”
谁知靠到眼前,只见苟祝手中大刀高举,手起刀落,竟然将苌奴斩于马下,首级砍下,挂于马前。
苟祝复转身引军,佯装败兵,退回关内,待得入关,却命人将苌奴首级以竹竿高高挑起,大喊道,“匹夫已死,尔等速速投降,可饶尔等不死。”
关上军士大骇,莫敢不从,皆放下兵器,跪地投降。
庞德、王双二人,亦率军杀到,轻松取下关隘。
庞德命王双守住关隘,自已亲率骑兵五百,由苟祝引路,急取雉县。
雉县本是苟祝驻防所在,守城俱是其麾下亲信,故而未费吹灰之力,雉县落于汉军之手。
消息传至云阳,刘邪闻之甚喜,遂留李肃、王度、徐和三人分守三鸦险关,亲率大军,日夜兼程,疾驰进驻雉县。
待得袁胤闻信,为时已晚,局势难以挽回,只得据守西鄂与淯水之南。
庞德引苟祝觐见,刘邪见其虽能力平常,但有取关献城之功,遂封其为偏将军,留于帐下听用。
苟祝又于御前举荐张存之功,刘邪召见,见其头戴幅巾,身着青衫,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眉眼间有傲世轻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