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业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自我安慰着说。
只有林齐心里明镜似的,他知道秀米是怕白建业难过而编出这句话来。
他也清楚依兰的对白建业的态度,那天在天桥上,依兰伤心到晕倒,那时她就已经当白建业已经死了。
“你打算在家里逗留多久?”
秀米想到依兰不肯跟白建业相认,她怕白建业如果不走了住下来,依兰以后恐怕是不会再回家了。
“我能否小住数日?”
此刻的白建业,俨如一位登门拜访的客人,小心翼翼地征询着。
“当然没问题,这儿就是你的家,你想住多长时间都行。”
秀米凝视着白建业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
“是啊,这里就是我的家啊。”
白建业听闻秀米说此处是自己的家,他才如梦初醒,终于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我没时间在家,我得工作,也得赚钱供依兰读书。”
秀米听到白建业要在家小住几天,她马上对白建业表示自己没时间在家服侍他。
林齐听到白建业要在家小住几天,也紧张了起来。
家里什么也没有,他这么些年都没回来,对这里的一切几乎全是陌生的。
他一个人在家,能生活吗?
秀米需要回来帮他料理,照顾他的起居饮食吗?
听到秀米说自己没空在家服侍白建业时,林齐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
只见白建业站了起来,走近一直放在院子里的箱子。
他打开了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钱包。
他从里面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秀米说:“秀米,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父亲的责任,这张卡,你帮我给依兰。”
看着白建业突然递给自己一张银行卡,秀米一时慌得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接了,也是应该的。
本来依兰就是他的女儿,自己也还是他的妻子。
可是,接了白建业这笔钱,是不是就表示自己已经原谅他了,接纳他了呢?
秀米看着白建业手里的银行卡,想了想说:“我替依兰谢谢你,我想她不会要你的钱的。”
是的,依兰刚才在电话中明显说到:“这辈子不想见到白建业,更别说他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