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的大厅之内,江北流一行人分宾主落座之后,云罗郡主便迫不及待的拉着成是非询问了起来。
“成是非,你怎么搞的?怎么会跟齐大学士之死扯上关系呢?你可一定要说清楚啊!不然就算我去求皇兄,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呀!”
成是非无奈的挠了挠头,虽然他对朝堂并不了解,但是从刚刚大家的反应以及杨艳的描述之中,他还是明白了这次死的应该是个十分不简单的大人物,所以就算他再不情愿,也不能继续隐瞒下去了。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总比小命都没了好!
“昨天晚上,我一个做中间人的朋友告诉我,在西城翰林街那边,有人在出售一只神奇的鹦鹉,据说这只鹦鹉是一位大学士亲自调教出来的,而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所以我就想着今天不是云罗的生日嘛,我也不知道送什么礼物好,还不如去把这只鹦鹉买过来当做礼物,应该比送一些珠宝首饰的强多了。”
“然后我就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翰林街,也见到了那个卖家,听中间人说那个卖家姓齐,好像是哪位大学士家的公子,平时也是个不学无术的主,而且最近沉迷赌博,欠了一屁股的账,所以为了还钱,才偷偷将自家老爹养的鹦鹉给偷出来卖了。”
“不过那个家伙一见面就一副臭屁的模样,而且还狮子大开口的要价五千两,虽然小爷我最近在赌坊赢了一笔钱,但是也不可能就这么惯着他,所以我当场就喷了他个狗血淋头,把他气的都快抽过去了,但是他又急着要钱还账,所以只能给小爷我忍下来了,而且最后那只鹦鹉还被小爷我砍到了两千两。”
成是非越说,脸上的得意之色越发明显,仿佛就像赌桌之上通杀了一样。
而追风和追命对视了一眼,已经反应过来成是非说的是谁了。
“你说的那人应该是齐珅大学士的第二子齐珲,平日里仗着他爹的名声,四处花天酒地,倒是没少给他爹惹麻烦。”
成是非满眼鄙视的点了点头,对追风的评价相当认同。
“再后来我就跟着那个齐珲去他家取鹦鹉,结果那家伙刚从家里把鹦鹉带到侧门外边,我正准备验货呢,背后突然有人大喝了一声。”
“我扭过头一看,一顶轿子正好停在路边上,然后一个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儿从里边走了出来,那个齐珲喊了一声爹,便吓得跪在了地上。”
“然后那个老头儿对着齐珲就是一顿骂,说他不学无术,败坏门风之类的。”
“等骂完他儿子之后,那老头儿竟然还想要来骂我,那小爷我能惯着他吗?当即我就跟他对骂了起来。”
“要论什么之乎者也,小爷我肯定比不过他,但是要比骂人的话,小爷我可就根本不带怕的,一番对骂下来,那老头儿都快被我给骂晕过去了。”
“后来我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也懒得跟他继续一般见识,直接转身就走了。”
说到这里,在座的众人纷纷用看怪物的眼光看着成是非,没想到堂堂儒家心学流派的当代领头人,竟然被眼前这个家伙给骂的差点晕倒,这说出去还不得震惊天下文坛。
江北流无语的看着成是非,对这个混不吝算是彻底服气了。
“成是非,那你后来跑哪去了?”
“后来我就跟着中间人继续在西城溜达呗,倒是也继续相看了不少东西,但是都没有让我瞧得上眼的。”
“不过大概傍晚的时候,没想到那个齐珲居然又托人联系到了我,说是还想将那只鹦鹉卖给我,看来这家伙在外边肯定欠了不少的钱,不然也不会刚挨了他老爹的一顿训,还要这么着急的四处筹钱。”
“我想着这也算是助人为乐嘛,就又去了他家的府邸,结果刚走到附近,就见到一个人影从院墙外边飞进了齐府,那会儿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那个人影的速度又快,要不是我在赌桌之上练就了一双慧眼,不然也发现不了对方。”
成是非话音刚落,追风便猛地站了起来。
“成是非,你看清那人的长相了吗?”
成是非摇了摇头,还翻了个白眼。
“那会儿黑灯瞎火的,我又离得老远,怎么可能看得清他的脸,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