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园长,”对方站在她面前,笑着说,“我想跟你请个假。”
“有事啊?”
“嗯,下周一我姐姐出嫁,我是伴娘,所以我想请一天假。”
苏眠痛快的答应下来,“好没问题,你补个请假条交给财务那边。”
“好的,谢谢苏园长。”
“不客气。”
送走了对方,苏眠也开始了下午的工作,这一忙就是三个小时。
四点半,钟一白背着书包来找她,苏眠还有点工作没忙完,就让他在一旁边写作业边等她一会儿。
又忙了一个小时,她才忙完。
钟南衾还没来,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一旁看钟一白画画。
钟一白在画树,他画了一颗很大的大树,又画了一棵很清秀的树,最后画了一棵很小的小树苗。
苏眠问他,“你这是画的是树的一家?”
“错,”钟一白指着画上的三棵树说,“我画的是咱们仨。”
“那为什么不画人?我们又不是树。”
“哎呀,只是一个比喻嘛,”钟一白指着其中那棵最大的树对苏眠说,“这棵呢就是爸爸,他长得最高最大最威猛。”
紧接着,他指着那可长得清秀的树说,“这是你,你是女人,所以要好看一些。”
“这棵小的就是我啦,”钟一白得意洋洋,“我还是棵小幼苗,经不起风吹雨打,所以要躲在你和爸爸中间。”
苏眠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他头顶毛茸茸的小卷毛,看着钟一白的眼眸一片柔软。
此刻,在她心里,钟一白就是她的孩子。
她喜欢他,就如同他喜欢她一样。
。。。。。。
钟南衾过来时已经将近六点。
车上,趁着红灯车停的时候,钟一白拿出那副画递给了前面的钟南衾,“爸爸,这话你好好保存着,是我送给你的。”
钟南衾伸手接过去,展开看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的暗格里。
钟一白看着他一副嫌弃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
最后他忍不住问钟南衾,“爸爸,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要送你画?”
钟南衾回头,墨色的眸子淡淡扫了他一眼,随后清冷出声,“想说什么就快说。”
钟一白撇撇嘴角,看向坐在他身边的苏眠,郁闷的对她说,“看到了吧?这就是传说中的后爸,我从他那儿感觉不到一丝温情。”
苏眠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一脸同情,“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你一定过得很苦。”
“唉,”钟一白抬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一脸心酸,“辛酸的往事不要再提,我怕自己承受不来。”
苏眠被他的演技深深折服,忍不住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见有人如此捧场,钟一白摆了个很酷的造型,然后故作深沉的说了一句,“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话音刚落,车子启动,让还没来得及收回造型的钟一白,脑袋一下子撞到前座上。
顿时,疼得他吃呀咧嘴泪花汪汪。
苏眠伸手过去,一把将他抱进怀里,低头去检查他额头上有没有伤。
当看到白嫩的额头上红红的一块,她心疼得连忙低头给钟一白呼呼。
呼完之后,她抬眸看向正开着车的男人,一脸不赞同,“你差点伤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