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纸人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只剩下我和那只男鬼大眼对小眼。
“喂,快点给我松绑!”我朝着他招呼,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毕竟不过是什么都仰仗祖母的弱鬼。
他朝着我嘿嘿的笑着,一手把帽子摘了下来扔在地上,露出了他汉奸一样的中分脑袋。一手扯着他的衣服,不紧不慢的朝着我走过来。
卧槽,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怎么就碰上了这种破事儿!
“那啥,我跟你真的不认识!”我叹了一口气,继续垂死挣扎。
我的记忆里真的没有这号鬼的任何踪迹!
“不要紧,多睡几次,自然而然就相互了解了!”他边笑边扯衣服就扑了过来。
看这阵仗,我赶紧朝着旁边滚了过去,让他扑了个空。双脚对准他就朝着他踹过去,狠狠的骂道:“滚犊子,谁TM会跟你这只鬼一起睡。你要是敢伤害我,我一定让你悔不当初!”
除了这苍白无力的虚张声势,我甚至完全想不到任何办法来脱身。
“顾小沫,可是你答应过嫁我的,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男鬼狰狞的笑着,笑的我胃里一阵翻腾,恶心的厉害。
“你到底是谁?”我翘着上半身冷冷的看着他,他身上的阴气重,冻得我直打冷颤。
“高一时候我们还是同桌呢,你再仔细想想?”趁着我不备,立即抓住了我的脚,拽着我的脚就往他的方向拖!
“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我边挣扎,边大声的叫着。
“那时候你经常被人欺负,是我给你在课桌里塞零食的。”他拽着我的脚,顺着我的脚往上摸,他的手所到之处,阴气就直顺着他的手钻进了皮肤里。
我搜肠刮肚也没有想的起来高一我被欺负成死狗的时候有谁给我课桌里偷偷塞零食了,我瞥了一眼男鬼,顺便蹬了他一脚,“你给我塞什么零食了?”
“饼干啊!”他洋洋自得的说。
我突然想起来是有那么一天在课桌里发现了零食,那是被吃了一大半,只剩下一小半的苏打饼干!
记得当时我哭笑不得的看着那小半包被人吃剩下来的饼干,恶心的赶紧丢在垃圾桶了。
因为太过恶心,所以这个景象还残存在记忆的深处某个角落。现在被这个男鬼掀出来,我竟然这么快就回想起来了。
我双腿一起用力,踹开了那只男鬼,破口大骂,“你给我塞过零食,你TM那是落井下石吧!我家到底穷成啥样,需要你施舍吃剩下来的破饼干!”
“那是我最爱吃的,我都舍得给你,难道不能证明我有多爱你吗?”他梗着脖子嚷嚷,好像那小半包饼干是他命根子似的。
“滚犊子,你就一神经病!做人的时候是神经病,做鬼的时候也是神经病!做人的时候没妹子看得上你,做鬼的时候更不可能有鬼看得上你,你可TM醒醒吧!”
“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谁说没妹子看得上我,你已经答应嫁给我了!”他朝着我嘿嘿的笑着,又想要朝着我扑过来。
“不要说你没陆离长得好看,就算你比陆离长得好看一百倍,我也看不上你!你是什么玩意儿,简直就是妄想症晚期!”
这只鬼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做人拎不清,做鬼也是这种鸟样!
他好像没有听到我说的话,继续自说自话,“你嫁给我以后要好好孝敬祖母,多给我生几个小孩子,祖母可喜欢小孩了。”
哪里还有心情跟他胡扯,趁着他不注意我就从床上滚了下去,摔在地上的那一刹那我都要以为把自己的骨头给摔折了。
正要朝门口蠕动的时候,却被从身后拎住了脖子,男鬼冷笑着说,“顾小沫,你不要给脸不要脸,你能嫁给我是你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无耻的说着就朝着我凑过来,我一狠心,咬破了嘴唇,他凑上来吻我的时候我并没有躲开。
如我所料,触碰到我唇上血的时候就轮到他抱着脖子在地上滚着嚎叫,外面的那些纸人鱼贯而入。好像根本就不需要反应的时间,直接冲了进来。
它们冲到男鬼跟前,大概发现男鬼原本惨白惨白的脸开始黑化,嘴唇都是乌青乌青的,一群纸人手忙脚乱的在嚷嚷。
我的头发被人揪了起来,感觉头皮都要被拽掉了,男鬼的祖母恶狠狠质问,“你对你的丈夫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我手脚都被你绑着,我能做什么?”我拼了命的狡辩,抓我的时候都不调查调查,也是够了。
老奶奶似乎发现了我嘴唇上残余的血迹,用手摸了一下,随即她碰触到我血迹的手指立即变黑了,一把把我推开,“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
老奶奶一声令下,那些纸人跟疯了似的朝着我拳打脚踢,疼的我不住的嚎叫,在地上翻滚,撑了没有多长时间就没了意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等到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穿着高中的校服,坐在教室里。
四叶的电风扇在天花板上吱呀吱呀的转着,满教室都是学生,既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