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宇教授开车把我和陈果果送回学校,我要求停在小门的门口,正要下车却被他拽住了手,“去喝点饮料吧。”
“你想知道的,等解决了陈果果的事情,我会都告诉你,毕竟这是个交易。”我明白他是想在我身上捞一点有用的东西,先提前看看值不值得让他出面救这只小鬼。
我带着陈果果下了车,直奔宿舍,立即将在记忆里看到的景象画了下来,包括那个畜生的画像。
将这些东西拍照后,去了校外的网吧,微博小号@给了当地警方的微博。接下来的事情有王新宇教授,我并不需要太操心。
周末赵琰约着我去逛街,莫桑非要跟着,郁文景和黑蛇妖去外地玩了,也就没有搭理我们。
陈果果依旧跟在我身边,趁着赵琰不注意,莫桑凑上来小声问,“怎么着,小麻烦还没有解决掉?”
“要是这么容易就解决,我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去哪都得带着她了!”我无奈的看了陈果果一眼,完全不明白她作为一只小鬼,怎么就不怕太阳。
“看你这段时间春风得意,是晚上没有女鬼来掐你脖子了?”莫桑用手肘戳了戳我的腰,似乎觉得腰上的肉肉多,还顺手捏了一下。
被莫桑一问,我立即变了脸色,自从和陆离谈过以后,那只女鬼再也没有来过,只是我的阵依旧每天都被人动过。
莫桑突然笑了,“看来果真如此,只是你脸上的青气怎么一直都在,丝毫都没有见消退。”
“不就是要倒大霉呗,自从能见到你们,我就已经在倒霉了!”我拉着陈果果立即跟上了赵琰,再跟莫桑说下去,我心情都要不好了。
经过一场血拼,赵琰和莫桑满载而归,虽然莫桑是个狐狸精,但也是很爱美的,看到喜欢的就买,一点都不手软。
提着大包小包就要去乘车回学校,途径一家医院的时候陈果果拉着我的手,硬是不走了。
她就拽着我的手眼巴巴的看着医院的入口,好像里面有她认识的人一样。
“小沫,你怎么了?”赵琰大概发现我没有跟上来,转身叫我。
看了看陈果果,又看了看赵琰,随即一咬牙说,“赵琰你和莫桑先回学校吧,我得去医院检查一下。”
“你哪里不舒服吗?”赵琰听我这样说,立即跑了过来。
前面的莫桑一脸看破我的样子,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冷眼看着,丝毫没有其他的动作。
“我想做个常规检查,都逛这么久了,而且你和莫桑还买了那么多东西,跟着去医院也不方便。你们先回去吧,我忙完了也就回去了。”
“你自己行吗?”赵琰担心的问,“要不让莫桑回去,我在这里陪你吧,这要是让小景知道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医院,她肯定生气。”
“别了,快点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就是常规检查。要是有事,我给你打电话行吗!”我将她朝着莫桑的方向推,“莫桑,你们俩先回去吧,我一会儿也就回去了。”
“行,那我就跟赵琰先回去了,赵琰走吧!”莫桑丝毫不客气,直接招呼着赵琰要撤。
赵琰叮嘱了我好几遍有事打电话才犹犹豫豫的跟着莫桑走了,我拉着陈果果进了医院,我茫然的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去哪里,而陈果果却好像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带着我直接到了住院部的四楼。
前台办手续和询问的人特别多,陈果果好像没有看到那些人和护士,直接拉着我去了一个房间门口。
“爱华,想开一点,果果已经不在了,你不能再有个三长两短。”坐在病床前的老人家擦了擦眼泪,“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让小陈可怎么活啊!”
“妈,果果不在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有气无力说话的女人是前几天在殡仪馆门口抱着陈果果遗像的那个女人,她比那个时候憔悴很多,短短几天没见,她的两鬓竟然有了白发。
她就那么躺在床上,毫无生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原本拉着我手的陈果果已经跑到了病床前,她伸着小手去摸母亲正在打点滴的手,可是她的母亲丝毫没有觉察。
生与死的距离,阴阳相隔的悲痛,或许只有当事人能体会。
“害果果的凶手还没有找到,难道你就想这么放弃?果果是个懂事的孩子,活着的时候都不忍见你掉眼泪,难道现在就愿意见到你这样?爱华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啊!”老人抓着陈果果母亲的手,言语中有责备,但更多的是心疼。
“妈,我接受不了……我应该去接果果放学的,我为什么没有去接果果啊!”陈果果母亲的言语里满是内疚与后悔,她打点滴的手腕上裹着厚厚的白纱,仔细看有殷红的血渗出。
女儿惨遭不测,做母亲的悔恨、悲痛,竟然选择割腕自杀!
陈果果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经过医院门口就进来了,让我不得不相信即便是阴阳相隔,母女间存在的那种情感还是存在的。
我看到陈果果看着母亲被裹着厚厚白纱的手腕默默的流泪,小小的手指在白纱上缓缓的摩挲着。
“美女,你找谁?”
声音从背后传来,吓了我一跳,立即转身原来是护士。
护士疑惑的看着我问,“怎么站在门口,你是哪个病人的家属?”
“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我赶紧让开,让护士进去,冲到了楼梯间使劲的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