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看着林三那副绝望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紧紧咬着牙,缓缓蹲下身子,将丹药放在林三的枕边。
“三儿,这不是什么江湖术士的骗术,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神药。这是洛苏公子赏我的,洛公子来历神秘,前几天亲眼看到他从天而降,这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前个儿洛公子受伤不轻,一晚上就恢复如初了,这也是我亲眼所见,岂会诓你!”林一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
林三依然闭着眼睛,眼角却滑下一滴泪,他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林一赶忙扶起林三,将丹药放入他的口中,然后喂他喝了些水。
在等待药效发作的时候,林一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林三。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既期待着奇迹发生,又害怕希望落空。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一般漫长。
终于,就在林一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时,他看到林三的身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微微颤抖起来!林一急忙伸手紧紧握住林三的手,感受着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同时也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
紧接着,林三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声,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渐渐泛起一丝红晕。更令人欣喜的是,缠绕在他身上那股腐朽难闻的气息正逐渐散去。与此同时,一直毫无反应的双腿似乎也恢复了知觉,开始传出阵阵刺痛,甚至能听到清脆的骨节摩擦声响。林三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得在床上翻滚不止,但他却咬紧牙关,强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过了许久,林三才缓缓停止了滚动,然后吃力地睁开双眼。当他看清眼前的一切后,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之色。他试图挪动身子,却发现自已已经能够坐起身来!
"大哥。。。。。。我。。。。。我居然能动了!
"林三激动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突然间,他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抱着头痛哭流涕。
看着眼前情绪如此失控的兄弟,林一并没有上前打扰。他知道,此时此刻的林三需要一个出口来宣泄这些年来所承受的痛苦和压力。就让他尽情地哭吧,把所有的委屈、不甘和绝望都释放出来。。。。。。
等林三逐渐平静下来后,林一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三儿啊,你现在病好了,当然应该好好地庆祝一下啦!赶紧去收拾整理下自已吧,今儿我来请客,不醉不归!”
林三低头看了看自已那浑身脏兮兮、散发着恶臭的身躯,不禁羞红了脸,尴尬地干笑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跑去烧热水准备洗刷掉这一身的污秽和臭味。待洗漱完毕之后,他跟着林一来到了一家小酒馆里痛痛快快地畅饮起来,一直喝到夜幕降临之时,才突然间想起家中还有年迈的母亲在等待着自已,于是赶忙向林一道别,并顺手买了一只香喷喷的烧鸡匆匆忙忙往家里赶去。
当走到村子口时,林三隐约听到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呼喊着自已的名字。他循着声音望去,发现竟然是自已的老母亲,此刻正如同行将就木的尸体一般,神情恍惚地在路边缓慢前行着,口中还不停喃喃自语道:
“三儿,三儿,我的儿啊……”
林三顿时觉得羞愧难当,狠狠地扇了自已两个大耳光,心中暗暗责骂自已简直就是个混蛋。自从病好了以后,只想着出门玩乐逍遥自在,却完全忘记了那位曾经在病床前悉心照料自已多年的老母亲。
林三迅速飞奔到吴氏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带着哭腔大喊道:“娘,三儿在这儿呢!”
吴氏看到眼前秃然窜出的人影,听到熟悉的声音,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三儿,你怎么跑到这里了,是你的魂儿来看我了吗,你放心,等明儿一大早,娘就去官府告状,给你鸣冤,娘现在什么都不怕了,一定会拉那些天杀的给你陪葬!”
林三听了这番话之后,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怎么也止不住。他一把拉住吴氏那布满老茧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已的脸颊上,感受着母亲手上的温度和粗糙感,声音哽咽地说道:“娘啊!孩儿没有死,孩儿的病已经痊愈了。今天早晨,林一大哥特意给我送来了神奇的药丸,服用后不久便治好了孩儿缠身多年的病症。然后,大哥又热情地带我去了酒馆,说是要好好庆贺一番。孩儿一时高兴,忍不住多吃了几杯酒,结果就耽搁了回家的时间。娘,请您原谅孩儿吧!”
吴氏听到这里,心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了下来。她真切地感受到从儿子掌心传来的温暖,那颗一直悬在半空的心,此刻也总算是落回了实处。然而,由于过度紧张和激动,她的身体突然失去了支撑力,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且说洛苏听了林二诉说林三和吴氏之事后,不禁对这对母子心生敬意,决意次日登门造访一番。
接着转过头来,目光看向林二,然后开口说道:“就在昨天那场激烈异常的战斗过程当中,我无意间听到了那些黑衣人交谈的话语,原来这次密谋策划要对付我的人,竟然是一个叫做曾秋生的家伙。那么这个人你是否有所认识呢?”
林二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住地点头回应道:“在扬州这个地方,盐业发展得极为繁茂兴盛,然而在众多的商家里面,尤其要属那四大盐商处在最为突出显著的地位,他们分别是黄世仁、吴良才、曾秋生、楚天明。他们这四个人各自有着独特的性格特点,那黄世仁极其残暴且凶狠无比,吴良才则是狡猾诡诈而且智谋多多,曾秋生的本性是非常喜爱女色,并且生活荒淫没有节制,扬州城被他祸害的良家女子不在少数,而楚天明在行事作风方面就比较低调了,也只有这一家没有与我们产生过冲突或者为难我们罢了。”
洛苏听完点了点头,有了新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