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仇敖看着他恨恨道:“你不配作爹!”
陈思孔怒骂道:“不配作爹?没有老子,你就不能站在这。”
他怒吼道:“你个不孝子,当初就不该把你生出来!老子就该把你喷到墙上去。”
他劈头盖脸,旱烟杆子就往陈仇敖头上脸上敲,毫不留情。
陈仇敖咬牙站着,鲜血不断流出来,很快就满头满脸都是血。
旁边围看的人越多,陈恨郎在旁看着,先是解气,后是不忍,他想上前劝说,犹豫着又停下了。
李如婉、胡就业等人在旁看,初这是陈仇敖的家事,他们不好插手,早前陈仇敖也表明他的态度。
但这个所谓的陈父过来,先是吵闹,后不由分说对陈仇敖乱打,现在还打得起劲了。
看陈仇敖满头满脸的血,各人也顾不上了,就要上前,虽不好对陈父动手,但将二人拉开还是可以的。
这时一个身影怒气冲冲过来,不由分说,一记重重的耳光,就打在陈思孔的脸上。
“啪”的一声巨响,陈思孔的身体都被打了个转,手中旱烟杆脱手飞走,他更是脑袋嗡嗡响,眼前金星乱冒,鼻血就流了出来。
却是杨河过来,他脸上满是寒霜,抽了一记耳光后,反手又是重重一记耳光抽去。
又“啪”的一声响,血液夹着牙齿飞出,陈思孔又被打了个转,鼻血,嘴边的血,就流个满面。
陈思孔晕头晕脑,说道:“你……你……”
杨河抓住他的懒收巾发髻,猛然朝前方桌子撞去,“轰”的响,桌子翻倒,上面碗筷,西瓜,酸梅汤什么就落了一地。
那陈思孔摔到地上,就一样满头满脸的血,形容凄厉非常。
事情兔起鹘落,陈恨郎这时才反应过来,就惊呼道:“大。”
拼命去扶他父亲,并怒目看向杨河,咬牙切齿:“你是谁……”
陈仇敖脸上也满是复杂的神色,说道:“相公。”
杨河喝道:“你闭嘴!”
他怒骂胡就业、李如婉等人:“你们死人吗,兄弟被打了也不知道帮忙?”
胡就业等人惭愧的低下头,他们是想帮忙,只是……
钱三娘这时也过来了,不满的看了万叔、谭哥儿等人一眼。
陈思孔被扶起来,他满头满脸的血,眼泪鼻涕,呼天抢地:“啊,老子不活了,不孝子勾结外人殴打父亲,真真是不孝啊。”
边上众人也是轰然议论开,纷纷指指点点,因这边有事发生,镇中人都挤来看,连一些乡勇弓兵也是赶来。
杨河扬声冷笑:“孝?父不慈则子不孝,兄不友则弟不恭,夫不义则妇不顺!你对子女如此下手,也配称孝道?”
他转头向陈仇敖:“你为什么不还手,不制止他?”
陈仇敖低声道:“他是我爹。”
杨河喝道:“你要记住,你先是我的护卫,才是别人的儿子!如果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何来护卫我的安危?”
他喝道:“是爹就要站着挨打?孔圣人说过,小杖则受,大杖则走,非是不孝也。你这个所谓的爹下如此毒手,分明是想活活打死你。你以为傻乎乎的站着就是孝?不是,这是陷你爹于不义!以为打死儿子,他就不要坐牢偿命吗?”
陈仇敖猛的抬起头,杨河说道:“记住,小受大走,方是孝道!有时不能走,便是你爹也要制止他,让他丧失动手的能力,免他陷入不义的深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