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知了——知了——”金蝉鸣叫。
“哈哈,听,连蝉都在笑哩!”有小孩拍手。
“蝉在哪里?我们去捉它。”
“在树上……”
“哪里,哪里?”
“快找——”
“捉那蝉喂猴怎么样?”
被撞得七荤八素的猴子原地打转两圈,一只脚抬起,整个猴仰面倒地。
“哈哈——”
“不会死了吧?”
耍猴人赶紧向四周作揖:“各位父老乡亲,有钱的捧个钱场,一个子儿不嫌少,十个钱儿不嫌多……”
耍猴人又向四周鞠躬:“只要各位父老乡亲给的打赏多,我憋足一口仙气,朝那猴精吹一口,让猴子起死回生。”
有人扔钱,一个、两个、三个……
落地有声。
有人不掏钱,转身恋恋不舍离开。
有人脸皮厚,既不给钱,也要继续看。
小孩子有的继续围观,有的要爬树捉蝉。
“知了——知了——知了——”金蝉似乎不知有小孩要爬树捉它,继续鸣叫。
地上的猴子,依稀中恍惚,听到了如同咒语一般的吟诗声: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
粒粒皆辛苦。”
这些声音,在念诵几遍后,渐渐变成:
“耍猴日当午,
泪滴脚下土。
谁知猴中餐,
粒粒皆辛苦。”
渐渐又变成:
“猴生苦不苦,
人生恶不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