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肠小径,白石铺地,FD通往校门的林荫径上,两边栽种着大棵的梧桐,梧桐叶落,给地面铺上一层毯子。
风和景美,时舒光缓。大学和社会一线之间,也只有这个时候还能够用这么轻慢的脚步去细数落叶薄厚。
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阵馨香,是月桂的味道。
入冬时节,虽不及八月那般浓郁,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司空濯双手插在口袋,一瘸一拐脚步迈得沉重却又随意,问道:“他是谁?”
“方鸿。”
“敢和你这条疯狗叫板还没被咬死,什么来头?”司空濯笑道。
沈威廉眉头微皱,然后立即又舒展开。
他知道,这家伙就是故意说这这些来刺激自己的。
他们这个圈子的人对面子看得很重对友谊看得很薄。
当然,也不会有人承认还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场面上谈友谊,别人会认为你是个白痴。
何必表现出自己的不开心让别人开心大笑?
“是有些小看他了。”沈威廉说道。
“之前以前没正眼看过他。上次他出事儿进了局子,本来想让下面的人去探探底瞬变敲打敲打,没想到……。”
“没想到她现在还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是不是很受刺激?”司空濯嘴角抽动,无声的笑了起来。“谁出面保他?”
“龚剑涛。”
“龚剑涛?呵~”司空濯浓密的剑眉挑了挑,说道:“份量不轻嘛。哪边过来的?”
他们喜欢按地域划分圈子,沈威廉属于中部五省的圈子,而司空濯,而是打北边来的,属于皇城的圈子。
其实方向不是问题,根据方向揣摩他们的出身来历才是关键。
“正在摸底。”沈威廉说道。
“难怪你刚才没有动手。我还以为你当真会给我面子连夺妻之恨这样男人最耻辱的事情都忍了呢。原来只是还吃不透情况。”
沈威廉目光一寒,拿李婉儿的事情再来说事,无异于在他伤口上撒盐,他不甘示弱的讥笑,说道:“明明看到他去找舒心,你不也和他相谈甚欢?”
司空濯大笑,说道:“你不会以为他可以泡走舒心吧?”
“我没有这么想过。”沈威廉否认。就算想过他也不能承认。因为对于他们这些心比天高的家伙来说,舒心一定是他们的,而不是方鸿这样的家伙可以染指的。
如果李婉儿只是因为形势所逼和家族所迫二必须弄到手的女人,那么舒心则是他们打心眼里想要娶回家弄上床的女人。
二者,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且,舒心那样的女人也不可能会喜欢他这样乳臭未干的小孩!”
“乳臭未干?真是乳臭未干能当面给你下订单要你一条腿?”司空濯笑道。
“就算舒心不喜欢他,但是你能够容忍他去接近?”沈威廉针锋相对。
“舒心能够容忍,我就能容忍。我何必为了这点儿小事儿去激怒她?”蒋金哲说道。“再说,我只是把舒心当妹妹。我得不到她,你也得不到她你不要忘记了。四九城里,盯着她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那又怎么样?”沈威廉不屑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南边的还是北边的。也只有你们这种人往自己脸上贴金!舒心是我的,谁抢谁就是敌人。”
“随便。”司空濯无所谓的耸着肩膀。“我倒是希望竞争能够更激烈一些。人生百年,平凡是最大的罪过。为红颜怒发冲冠,为美人血洗城池,这才能够在历史留下佳话啊”
“你怎么不怒发冲冠血洗城池?”沈威廉冷笑。女人只是点缀品,如此而已。
他之所以要舒心,是因为这个点缀品对自己有着特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