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丫头究竟知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苏阳与柳蕙兰再次“虎躯一震”,目瞪口呆。
苏阳还好,他本来就躺在病床之上。可柳蕙兰就惨了,被剑雪这话气得娇躯一软,眼前一黑,竟直接栽倒在地。
正准备对苏阳动手的剑雪,见状赶忙搀着小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劝道:“小姐你且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居然敢强拉着小姐做生孩子的事,他不要命了?”
说着,转身就要对苏阳动手。
“够了!”柳蕙兰用尽全身的力气,从后面死死抱住剑雪的腰,“根本没有的事,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我一直都没事。”
后面半句话,她说得略有迟疑。
因为她真的有事——眼睛与纯洁的心灵都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污染”,而且那本坏书还正揣在她怀里。
“啊?苏阳没有偷摸你的手、搂抱你的身子、强拉着你亲嘴与做生孩子的事么?”剑雪陷入了茫然,两眼瞪大。
柳蕙兰嘴角肌肉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扯,这死丫头,说这么详细作甚?
但为了尽快搞定剑雪,她顾不得许多,连连点头道:“没错!苏公子什么都没有做,你误会人家了!”
“可是我刚才明明听见你在尖叫。”剑雪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那是因为……”柳蕙兰一时卡壳,斜眸瞥了眼苏阳,表情变幻不定。
苏阳不禁担忧起来。
他虽然没有如剑雪所言那般,偷摸柳蕙兰的手、搂抱她的身子,以及强拉着她亲嘴与做生孩子的事……但那本坏书若被剑雪发现的话,结果也难以预料。
他的形象全毁不说,说不定还会遭到剑雪的殴打……这就太丢脸了。
因而抬头紧紧盯着柳蕙兰,且看她怎么说。
“那是因为……我忽然看到一只大老鼠!对,就是一只很大的大老鼠,嘴里叼着一本坏书从我面前经过,所以被吓了一跳。”
柳蕙兰斜眸瞟了眼苏阳,语气中透着微微的不满。
“不错,我也看到了。”苏阳心中一松,看来柳夫人还是爱他的,并未赶尽杀绝,于是赶忙附和。
至于柳蕙兰语气中的不满,以及将他比作“大老鼠”一事,他也没放在心上。
此番的确吓到了人家,“污染”了人家的那纯洁的心灵,总要给予一些补偿吧?希望她发泄过后就能忘了此事。
“原来是这样啊。”剑雪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旋即对苏阳躬身一拜:“对不起苏公子,刚才是我莽撞了。”
“没事,我能理解,你总归是为了柳夫人好。”苏阳表示理解。
“对了,吩咐你购买的文房四宝呢?”柳蕙兰赶紧切换话题。
“都在这里……”
……
不出片刻的功夫,原本空荡荡的书桌上就摆满了笔墨纸砚。
铺开宣纸、研好墨汁后,柳蕙兰拿起一只崭新的毛笔,大笔一挥,在宣纸上写下一行娟秀的簪花小楷。
苏阳用力扭转着脖子,扫了眼柳蕙兰的字迹,赞道:“柳夫人果然写得一手好字!”
“那是当然,小姐的书法就算是在京城也是能排的上号的。”剑雪一脸骄傲。
试完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后,柳蕙兰主仆便准备告辞离开,此时天色已晚,该是时候回去了。
苏阳躺在病床上,望着柳蕙兰逐渐走远的背影,用手紧紧按压着小腹,表情十分纠结。
他感觉膀胱已膨胀至极限,不能再忍耐下去了,不然说不定真会出事!
柳蕙兰这一走,就没有人可以帮他了,可柳夫人毕竟是位女子……眼见柳蕙兰即将走出房门,他终于在心急之下抬手喊道:
“夫人且慢!”